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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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怪他……他很愛你的。”

柳蕙真是用口型呵氣，最後那幾個字嚴小刀不能確定，卻讓心口與軟肋同時被戳。

柳蕙真像頂著雷完成了某項重要任務，在兩個男人都還驕矜氣躁沒反應過來時，提起裙子踩著半高跟以一陣優雅的小碎步迅速從現場消失，下樓找毛姑娘傾訴久別衷腸、表達姐妹情深去了。

以後洗澡都可以省去挑挑揀揀的興致，淩河、阿哲、致秀、蕙真四選一，還有什麼可選？在嚴小刀內心深處，能牽他肚腸傷他心的，普天之下四海之內就只有這位頑劣不堪不可救藥的凌公子，讓他又愛又恨，愛恨交織！

淩河歷經身心煎熬終於鬆一口氣似的轉回來，闔攏了浴室門，轉怒為喜的表情重新融入滿室白霧。淩河這回徹底學乖，眸子裡映著闌珊的燈火，依照方才柳蕙真做事的姿勢，溫存地將嚴小刀的右腿架在安全處，褪下衣服。

嚴小刀無奈嘆息：“所以，柳蕙真在船上是奉了你的指示，前來跟你接頭暗通訊息。”

淩河：“是。”

嚴小刀：“怎麼就那麼巧，我從簡老二手裡抽中她的撲克牌？”

淩河笑道：“你即使沒抽中她，她也可以尋求各種方式‘毛遂自薦’啊。”

嚴小刀搖頭感嘆這一步一陷坑的套路，不解地問：“可是你們倆都沒說上一句話？”

淩河解釋道：“也不用說話，她只要把想要傳遞的訊息告訴你，通知你有人設計暗害我，你自然會設法護衛我的安全，對嗎，嚴總？”

“有理。”嚴小刀對淩河的連環計表示欽佩信服，難怪柳姑娘不顧個人安危為他們報訊，瞄到殺手動靜不惜從高空墜下為他們示警。他又問： “你怎麼提前預知遊灝東會跟麥先生做那事？”

“我並不能提前確定。”淩河輕巧而不屑地道，“但這些人上了‘雲端號’就是做這樁齷齪不堪的人肉買賣，錄下他跟誰都是大有用處的備份，趕上誰就錄誰。當然，其他人房間裡我也錄了，存檔有備無患。”

嚴小刀對淩河某些時候表達出的無情無義和不擇手段深感面板血管發冷，儘管洗澡水是熱的，但又想不出理由來反對。

“還記得蕙真在你房裡點了一杯拿破崙嗎？”淩河靠近他，聲音溫柔，“對遊公子得手了就點拿破崙，如果錄的其他幾人，就點芝華士或者勃艮第。”

嚴小刀恍然大悟，冷笑道：“然後，你在我眼皮底下，跟她玩兒了一個‘摔杯為號’。”

“是。我欺瞞你但當時並無意害你，小刀，你還生我氣嗎？”淩河聊著前情，腦子已經在片刻須臾之間走神了，流連著嚴小刀的臉和鼻尖那顆小痣。

確實，那時的凌公子，將全盤計劃欺瞞著他，卻並沒有意圖下手害他。

“好歹一個姑娘家，你派遣她在渡邊那個下流東西身邊做那種以色侍人的生意，於心何忍？”嚴小刀終於憋不住道出他的價值三觀。

淩河蹙眉，也是忍不住了：“你這麼看我？我認識蕙真時，她就一直在渡邊身邊好幾年了，我沒有逼她做那種事！她想要脫離火坑，我隨時可以助她脫困。”

兩人近在咫尺，鼻息可聞，互相之間面板的溫度都可以感知，講話不知不覺變成知心達意的耳語。

淩河什麼時候在他面前乖巧得像一隻貓，嚴總都不習慣了！然而他確實行動不便，拖著傷腿由淩河輕挪慢捻將他扶進浴缸，一隻右腳翹在外面。

淩河卻還不迴避，眉間眼底描摹著嚴小刀的臉和身軀，神情竟是近乎猖獗的崇拜和發痴。嚴小刀身材是極好的，無論從男人還是女人的品味眼光看去，每一分每一塊肌肉的分佈都恰到好處，線條幹淨利落，橫臥在一池溫水中。這樣健美又極致誘惑的男性軀體，在各種高熱量垃圾食品、新增劑和地溝油填塞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