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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小刀愈發開始欣賞薛謙這號糙人。
薛隊長講話和走路時明顯看出腹部傷處捉襟見肘,估摸是靠止痛藥強壓著勁兒,確是讓人敬佩的一條硬漢子。
毛仙姑緊捂住胸口認為,這一趟出門簡直是捨命陪君子,她的一顆丸子髻都快從腦頂上顛飛了。薛隊長駕駛三蹦子的氣勢如一頭野狼下山,在土路上張牙舞爪連躥帶跳,但凡遇到對面來車,就一路鳴笛氣貫長虹將對方嚇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嚴小刀隔著一層硬塑膠擋板嘲笑薛謙:“薛警官,這是一輛沒有執照的無牌非法蹦子,您可是知法犯法。”
“辦案需要,便宜行事!”薛謙哼了一聲,“我穿的便衣,我今天就是沒帶執照的無牌警察。”
三江地三市交界處的一片三不管地帶,這些年來目睹著周圍城區日新月異的強勢繁榮,竟然還能安安靜靜固守一副破敗與蕭條的舊貌。
也是因為這地方原來就窮,底子很薄,久而久之成為城市貧民聚集雜居的一塊釘子區域,以至於它儘管處於三座城市的地理交通要道,卻姥姥不疼舅舅也不愛,誰都推脫不要,不願將這片區域正式劃分到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划進來是一定要耗費民政救濟資金和拉低本市人均gdp的。因此,這狹長貧瘠的地帶,如今就成為城市發展“燈下黑”的一塊盲區,就像一個隨意遊蕩在這片荒野上的留守兒童,誰都不想管,無人照料。
低矮破舊牆皮殘缺不全的小樓,以層層排列擠壓的方式在眼前形成一片層巒疊嶂,佈局完全不符合建築與消防安全條例,卻仍然堅韌頑強地挺立。有些小樓像,是這幾年新建的,式樣土氣且偷工減料;另有一些民房,明明圈出了醒目的“拆”字,卻遲遲拖拉未拆,拆遷資金永遠都不到位,將這塊地方生生拖成了爛尾的邊腳料。
隱藏在“燈下黑”的這塊邊腳料,就這樣掩人耳目地藏了十幾年,在一樁陳年舊案的逼催之下,在薛隊長及專案組的執著追尋之下,微微掀開破席的一角,露出下面藏汙納垢的真容。
薛隊駕駛他的三輪蹦子如神兵天降,沿著進村的一條下坡路呼嘯而來,一路蹦還一邊鳴喇叭,驚著了道旁幾名穿便衣的當地警員。
同行們驚愕地目送薛謙轟轟烈烈地開著這輛帶棚三輪車過去了。
村裡兩條黃狗路見不平,被這氣勢囂張的不速之客激起義憤,追逐著三蹦子追了老遠,幾乎咬上薛隊長的褲腿。後面一群圍觀瞧熱鬧的警員毫不講江湖義氣,幸災樂禍地大笑。
幾輛警車停放在各個村口,調查人員撒開一張彌天的大網,將這裡從前發生過的故事抽筋扒脈再條分縷析。
這地方太容易藏事,加之從前辦案程式粗糙不講證據,就沒人花心思查,各地都懶得管。如今突然認真調查起來,講究人證物證鐵證,許多當年的蛛絲馬跡和遺案痕跡就紛紛浮出渾濁的水面……
幾乎一整天內,淩河與小刀跟隨薛隊長把附近幾個村莊走了一遍,精力體力和糾察真相的慾望都相當充沛,眼見著日頭最後都撐不住了,嘰裡咕嚕連滾帶爬地墮入遠處山脈之間。
淩河有時情不自禁從身後環住嚴小刀的腰,心疼小刀走路很累。
嚴小刀自己不提,但確實累。他傷的是右腳,無法發力,重量和重心就無可避免落在左腳上,長久這樣下去,原本完好的左腳也容易積勞積損,踝關節脹痛。
但嚴小刀這人一貫強撐,不吭聲,不抱怨,不囉嗦廢話,不願在旁人面前示弱了。
自知造孽的凌先生附耳對嚴小刀說:“我去開那輛蹦子,我開車帶著你走?”
嚴小刀瞟他一眼:“呵,算了吧凌老闆,那個蹦子開起來顛屁股!”
淩河說:“我不怕顛。”
嚴小刀一本正經又帶點調笑意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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