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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河擱下滑鼠鍵盤,心思躊躇時下意識將雙手握緊納入兩側的褲兜,望著嚴小刀的側顏:“小刀,我請了一位大夫過來,給你治腳。”
嚴小刀:“哦,你就是幹這事去了?”
嚴小刀面對螢幕,原本輕鬆暢快的心情一絲一縷斂入眼角唇邊的紋路中,顯得成熟冷峻:“還治什麼?醫生已經下了最終診斷。”
醫生的最終診斷就是那隻腳廢了,腳筋斷了沒的治,就一直瘸著了。
淩河瞄著小刀的臉色拿捏分寸:“張大夫說還是可以治的,讓他試試?”
“不必了!”嚴小刀迅速一口回絕,“我都不糾結這事,你還糾結什麼?”
嚴小刀心想,砍也是你砍的,還要費盡心思再給我醫治,真是神經病,淩河啊……
嚴小刀根本不想再提那件事,面對淩河他也無話可說。命中註定是栽對方手裡,他的一切大度、寬容、豁達之心,千錘百煉之後已被撕扯揉捏到支離破碎,再重新捏合重塑,全部交付給了淩河。前情齟齬他可以一概不去追究,喜歡就是喜歡了。
淩河繞過直截了當的道歉,兜了個圈子:“我知道你腳不好用了心情也不會好,我還是想給你治好。”
“甭拿我心情不好說事兒。我現在挺好,一日三餐有好吃好喝伺候著我,凌先生的美意我都享受到了,我為什麼心情不好?”嚴小刀反詰。
淩河驀然收住口,兩人再次陷入片刻的沉默和尷尬,話風不對隨時又可能吵起來。
對於感情事,嚴小刀自認比凌先生痴長五歲,歲月沒有白活,心裡想得很清楚。兩人個性都太強,周身裹的那一層戒備和芒刺隨時扎疼對方,誰都不是隨意向另一個人服軟犯賤的脾氣,對於大是大非立場上的許多事,就不可能隨便妥協。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這樣的情勢,如此艱難地堅持鍾情一個人,必然還是要分出個客觀上的勝負強弱。兩人之間最融洽和諧的兩段時光,前一段是淩河裝成癱子委身於他,而後一段是他腳殘廢了,不得不寄居在淩河家裡……嚴小刀也領悟了這些沉重的代價。
瘸著很好,瘸著可以避免許多江湖紛爭,沒人會忌憚一個瘸了腳的嚴小刀,沒人再需要他了。他一時半會兒有足夠的心理建設和客觀理由不能回到戚爺身邊,心安理得陪著淩河混日子了。
兩人相識於妖風四起驚濤駭浪的船上,真正感到離不開對方,卻是在這看似平淡無奇細水長流的朝夕相處之間。
淩河調開視線望向窗外紅瓦綠樹的風景線:“小刀,你還是記恨我吧。”
“記恨談不上。”嚴小刀答得乾脆利落,“當初你扎我一刀屬於咱們兩人恩怨扯平,從此互不相欠,過往全部抹平。現在你非要給我治好,我認為屬於不可理喻兼多此一舉,沒必要!身上的傷口即便痊癒,疤痕永遠都還在那裡,不可能裝作沒有疤。只要你不再提起,以後不再這麼做,我也不會再提。”
淩河垂下濃密的睫毛,胸膛陷入劇烈的起伏,心口這塊陰霾的邊緣逐漸洇開、擴大。明知小刀就是記恨他了,永遠會給他記著這筆欠賬,有些事情做過就無法挽回。
淩河咬住下唇,脊背僵直著起身走出房間。
嚴小刀以為這人放棄了不可理喻的愚蠢想法。
淩河回到自己房間,開啟壁櫥內的密碼保險櫃。保險櫃裡擺著他的幾把槍,還有一些需要謹慎妥善儲存的藥品,比如具有高度殺傷力的劇毒藥物。他拿出一次性針頭,抽取了一小管無色無嗅的透明液體。
淩河再次走進書房,嚴小刀回頭瞄到人。淩河面無表情,眼底蘊含兩道令人瞬間警覺的冰渣樣的紋路。
淩河輕聲道:“小刀,你過來。”
嚴小刀警惕地站起來,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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