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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這個頹廢得好像一無是處的名叫陳瑾的男生,嚴小刀感到很愧疚,儘管當年那個陳九也不是好東西,這顯然就是一出黑吃黑,看誰下手更狠更黑,最終心腸最狠的那一撥人逃脫昇天,搖身一變就撥轉了命運的乾坤。
毛致秀原本在走廊裡繞著蜂巢路線瞎溜達,別緻的一顆丸子頭在那些平庸的後腦勺組成的人流縫隙中間若隱若現。
毛致秀突然撥開人叢跳回來:“那小孩嘔吐吐了這麼久?陳瑾不會是跑了吧?”
毛致秀剛跑到面前就一愣,立時後悔自己來得真不巧啊,陳瑾那小子想跑就讓他跑吧!嚴小刀情緒模糊難辨,將大半張臉都埋在淩河腰側,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立一坐,淩河將小刀的頭攬在懷中。這樣沉默中蘊含強大情感張力的動作,在靜止狀態下竟都如此牽動人心,周圍彷彿陷入無人之境,世間一切凡俗、嘈雜與是是非非都化作一幅虛無的背景。
嚴小刀被毛姑娘從恍惚中拎回現實狀態,將臉移開,淩河的手卻還在他後脖頸子上留戀逡巡了半晌才悄悄移走,似乎對旁的事都心不在焉了,慢吞吞道:“陳瑾跑了?”
走廊盡頭拐角的洗手間內,齊雁軒獨自坐在馬桶上,失落沮喪但嘴角強咬出堅強。
毛姑娘不管不顧地闖入男廁,毫不客氣地將身後幾名神情怪異的男賓推至門外:“小齊,你男朋友吶?”
齊雁軒抬眼看她:“他說不想再跟你們談了,不想再回憶,他說要離開一陣子。”
毛致秀驚道:“給他二十四小時冷靜思考機會再老實交代問題就很客氣了,他不是離開一天而是離開一陣子?!”
嚴小刀手勢攔住毛致秀:“小齊,陳瑾他是不是有心病,有心事?你知道他可能會去哪?……你一定知道。”
齊雁軒神情閃爍,輕聲道:“他一直都想躲到南方去打工。
“他媽媽葬在城北離這裡不是很遠的福山墓園,他如果離開樊江,臨走一定會去看望他媽媽。”
淩河道:“看地圖上這個位置,福山墓園應當是一塊高檔墓地,價位可不便宜?”
齊雁軒難受地點頭:“他這人就是這樣啊,我爸這幾年資助他念書的生活費,他省吃儉用攢著不用,都拿來給他媽媽買墓地了。”
……
火車站位於三江地三市交界處,也是中南部這一片區域最大的鐵路樞紐,每日發車時刻頻繁,往來的旅客大軍浩浩蕩蕩。這些人,像是從這塊土地的各條夾縫和各個旮旯角落裡忽地冒出來,全部聚集在這座火車站,再沿著鐵軌四通八達的方向如忙碌的螻蟻一般四散開去,奔赴各自的行程終點。
這個清晨像往常一樣,擺攤小販佔據各處要道轉彎的空地,拖家帶孩子的中年婦人用強壯的身板挑起扁擔和臃腫的行李包。
這種人流密集且龍蛇混雜之地,很容易讓不熟悉當地氣質的外來旅客感到暈頭轉向,難免就要陷入坑爹小販和黑車司機設計的陷阱圈套。不過,這些轉暈了頭成為砧板魚肉等待挨宰的外地旅客中間,可不包括咱們一貫英明神武江湖經驗豐富的薛大隊長。
薛謙身上只挎一隻輕便腰包,以儉省體力和空間,緊身t恤與合體的淡青色磨白牛仔褲包裹著精健壯碩的身材。一副墨鏡替他遮住容易暴露目標的大白眼眶,只露出被陽光灼曬成赤褐色的額頭和臉膛。
左手一瓶礦泉水,右手一袋麵包,這就是常年外勤的刑警隊長的一頓早飯,挺辛苦的。
薛謙身貼一個大粗立柱,低聲地講電話:“局座,知道了您老真囉嗦!今天就回去,最後再盯那小子一會兒,看看能否有收穫。
“那小子來火車站是要跑路,但不清楚是要去哪、有沒有人接應。
“我明白,您放心吧,我也是要拿他手裡可能攥著的證物,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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