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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去酒吧小酌?】
嚴小刀心想,老子沒抽到麥允良的撲克牌吧?這又是遊大爺或者簡老二打發來給我上眼藥的?
一堆廢話套話,其實不就是想說:能見面打炮嗎?
嚴小刀看了同桌的淩河一眼。
淩河正在拿叉子叉一塊迷迭香煎三文魚,吃相可一點都不文藝,大口大口咀嚼。剩下一點肉渣叉不起來,這人就直接上手抓了,然後掰塊麵包開始轉著圈兒擦盤子、舔肉湯。
講實話,這吃相簡直有熊爺的風範。
嚴小刀忍不住想取笑:“餓著少爺了?”
淩河斜瞟他:“大塊肉都被你一人吃了,我都沒吃飽。”
嚴小刀冷笑:“確實也不容易,小孩正長身體吧?”
淩河毫不客套:“可以再點一份8盎司的牛排嗎,還是逼我啃盤子?”
嚴小刀開句玩笑:“孩子快吃窮你乾爸爸了!……峰峰,去再點、再點一盤!”
越是像淩河這樣的人,越不需要裝,完全不顧忌生活小節上的禮儀,因為這人天賜了一張貴族氣質臉,彷彿天生具有身份上的優越感,有一種眾人矚目的優雅氣度,反而不愛那些累贅做作的俗套,隨心所欲。反觀楊喜峰,坐在豪華套房的法式餐桌上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將一塊白色大方餐巾墊在領口,規規矩矩地一手刀一手叉,像舉著兩根燒火棍一樣彆扭,生怕別人笑話他土老冒沒吃過。
嚴小刀說話間不動聲色地把麥允良回絕了:【感謝麥先生盛情,俗事纏身不太方便,改日再約。】
麥允良似乎仍不甘心,又回:【知道嚴先生不便抽身,可以去你房間見面嗎?】
嚴小刀盯著這簡訊,突然間不太舒服。
要說心裡沒忌諱,不可能的,他知道麥允良跟遊、簡那兩個人渣都有一腿,他對男人之間那種事和那個人都沒興趣,飯桌上想起來都覺著噁心、反胃。
嚴小刀秒回:【房裡有人,不方便接待。】
麥允良同樣是秒回,語帶十二分歉意:【明白的嚴先生,實在抱歉,不打擾你們二位。】
房裡養著凌公子,嚴小刀卻絲毫沒覺著反胃。並非他對淩河此時就懷有特殊感情,而是他瞧得出來,淩河甚至比他脾氣更倔、更硬、更加要強,淩河就不是為了幾兩銀錢能爬在地上舔別的男人褲襠的那種人……
嚴小刀做事一貫謹慎,也在暗暗琢磨遊輪入港靠岸之後,他們該如何脫身?他猜測船上已經乾淨,但會有不少人馬在碼頭翹首等待他們歸來,或許等著一睹凌公子真容呢。
照往常做事思路,他人都回到大陸,當然即刻給戚爺報個平安,讓戚爺找人接應就萬無一失,沒人敢不開眼攔他們路。
然而,真要讓戚寶山來接他嗎?
然後會對淩河做什麼,怎麼對淩河下手?
疑慮的種子就是這樣悄悄種下,生根發芽之後,哪怕你不給它陽光不給澆水,這棵小萌芽它蔫不唧地還總是賴著不死……
嚴小刀站在迷你吧檯前,單手拎過一瓶沒開封的大瓶裝勃艮第紅酒。瓶子很沉,而他只有一條左臂能用。他就左手將開瓶器插進軟木塞,再扣住瓶頸,用牙齒一點一點轉動開瓶器,嘴咬著將軟木塞拔出來了。
他“砰”得吐出瓶塞,知道背後有兩道膠著的視線盯著他。
淩河輕聲說:“嚴總,老老實實給戚爺去個電話吧,讓他派人在港口接你。”
嚴小刀背對這人,心裡一沉,淩河他媽的能透視人心嗎這人就這麼精嗎?
淩河就坐在樓梯口最後一節臺階上,曬著午後的陽光,臉上像鍍了一層聖光般乾淨美好:“嚴總,能跟你同乘了一條船是我三生有幸,也知道你很仗義,但沒必要為我拼命。船靠岸之後,你把我交給戚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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