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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你,我父親凌煌是一個十惡不赦、罪行累累、罄竹難書的惡徒,凌煌這個人陰險狡詐、欺行霸市、詐騙斂財、手握血債,最終落得個家財繳沒、鋃鐺入獄的階下囚下場,這十多年來受盡世人戳脊唾面,身敗名裂,遺臭萬年,對吧?呵呵……”
嚴小刀平靜地問:“你是想否認嗎?”
出乎他意料,淩河臉上露出嫌惡:“他做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替他否認?有本事他從墳墓裡拖著一身腐皮爛肉爬出來,自己跟你解釋。”
“……”嚴小刀原本還對他義父某些說辭暗存懷疑,這些懷疑現在被淩河抹去一大半。凌煌顯然也不像善良之輩,戚寶山說的或許就是實情了。
他轉身去拿衣櫥裡一套備用的被褥:“你睡個覺吧。”
“不想睡。”淩河又是一句毫無客套的家常話吩咐,“我要洗澡,太臭了,浴缸裡放水,你把我抱進去。”
嚴小刀覺著姓凌名河的這位公子爺,是個非常矛盾棘手且惱人的存在。
之所以心裡還稱他一句“公子爺”,完全是下意識對一個人外形氣質舉手投足的評價和判斷。比如,嚴小刀肯定不認為自己能被稱作公子爺,也從來沒人這麼稱呼他,可見人人都長了眼睛,會識別他這個市井貧賤出身、邋里邋遢的糙人。
淩河看起來一定念過書,其實知書達理、什麼禮節道理都明白,一看就是名門世家飽受琴棋詩書教養栽培的少爺胚子。他家想必曾經是個豪門富戶,司機保姆環繞伺候著。然而少爺胚子一定要故意將一副玲瓏剔透的外皮撕敞開來,露出內心晦澀、尖酸、乖戾、惡劣的面目,時不時翻臉刺激一下別人。這人感覺就是故意為惡,並且習以為常。
指不定小時候受了什麼刺激,比如常被父親虐待家暴,腦子曾被驢踢壞,或者上火的補品人參鱉精吃太多了。
倘若凌煌其人確實是個手上沾血的惡徒,淩河幼年時的人生必然不會尋常。
嚴小刀把人直接拖進洗手間,擺在扣了蓋子的馬桶上坐著,原本相當寬敞的豪華客房洗手間即刻顯得有些侷促逼仄,轉個身恨不得都會踩到淩河僵直前伸的腿腳。
頭頂的小燈將嚴小刀的影子打在淩河臉上,像是他用整個身影將凌公子罩在身下,平白弄出幾分曖昧。
淩河坐得四肢舒坦安然,面色祥和,就等著嚴小刀來伺候。
嚴小刀真沒伺候過別人洗澡。
也不能說沒有過,他給戚寶山搓過背。這是正常,那是他乾爹,他得孝順著!
那時去郊區溫泉別墅消遣,戚寶山頭上頂一條騰起著熱氣的白毛巾,在暖霧繚繞的浴池裡泡著,只露出半個身子。戚寶山不用搓澡師傅的,他有乾兒子他還用老師傅給搓澡?那不是顯得他戚爺膝下無人孤吊寒酸麼。嚴小刀會半跪在浴池邊上,手裡也拿條白毛巾罩他乾爹肩膀上,捶捶打打,很下力氣地按著。
戚寶山會笑著誇他:“手藝真不錯,你能靠這雙手出去混口飯吃了!”
嚴小刀笑說:“本來就是靠這雙手跟您這討碗飯吃。”
他和一班江湖兄弟們住在一處,一群大老爺們時常在院子裡用冷水洗涮,或者跳進江河湖海暢遊,都是港口城市海邊出身的水鴨子屬性。
但成年男人之間,是應當有天然的界限和避忌的,除非那些性取向迥異和口味重的。
嚴小刀嘖了一聲:“不然,我點兩個‘鐘點工’伺候你洗?”
淩河半睜開眼回敬:“點那兩個叫‘鳥純一郎’和‘龜口正紅’的嗎?我還嫌髒,你比較乾淨。”
淩河緊接著又懟他一句:“你可以喊你那個小跟班過來伺候我,如果你不嫌他聒噪話多。他應該就住這層的客房,至多不出上下這兩層吧?”
嚴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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