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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起居間的露臺上似乎有人影, 再仔細一看,就是那株鵝掌楓的樹影, 從春至秋將落葉飄得四處都是。
勤快的寬子從樓下臥室探出個腦袋,亂髮顯示睡意, 被嚴小刀做了個“噓”的手勢趕回去睡覺。事實上, 今晚的背景音催眠曲非常高階,都不是唱片錄音,而是現場演奏,是他們這樓的御聘專屬琴師用施坦威彈出來的。月光流水,一地春紅,整棟別墅內飄蕩著妙不可言的鋼琴曲。
起居間正中擺放著華麗的三角鋼琴。彈琴人的背影安靜優雅,從背臉看去脖頸至脊背一線的弧度完美,襯衫下勻稱修長的肌肉最終都收攏至柔韌的窄腰上。風流的氣度倜儻的身姿都像是從雲端步下,這不是凡塵……
熊爺和三娘都變得安靜了,被琴聲調教得走路姿勢拿捏起貓步,邁著文藝狗的步調,四隻肉掌輕拿輕放,而且秉承著一曲終了才能鼓掌的西洋演奏會禮儀,不到曲終絕對不敢汪汪亂喘,曲終了才敢跑過來與主子爺親暱磨蹭。
嚴小刀將西裝外套留在沙發上,走過去,坐到琴凳空著的一側。
位置就是給他預留好的,專等他歸來。
“對不起啊,回來晚了。”嚴小刀將雙手放在琴鍵上,隨便敲幾個音,太安靜讓他受不了。
淩河淡淡地一翻眼皮,話裡有話:“回來睡覺就好,不然別墅鬧鬼。”
嚴小刀問:“我是辟邪的門神啊?”
淩河揶揄他:“你比門神長得俊多了,但辟邪的功能類似。”
兩人並沒有約好,但雙雙把姿勢擺出來了,興之所至,又來了一曲熱烈高昂的四手聯彈。
嚴小刀感慨道:“一屋子人都甭睡了。”
淩河特別不講理:“管他們睡不睡?咱們彈咱們的!”
淩河從網上訂了一堆琴譜,快遞來的。都是初級中級課程材料,顯然是給某位大齡初段選手準備的。淩河將琴譜教材拋給他幾本,眼神示意,老闆您點播時間到。
嚴小刀的心情一頁一頁隨著琴譜書頁不停翻過,白花花地帶著跳躍的音符,水銀瀉地一般,他突然望著對方的眼:“我今天中午在咖啡館遇見麥允良,跟他聊了幾句。”
淩河臉上毫無訝異,每一絲情緒都隨著細長的鳳眼與黛色眉峰緩緩流入額角發簾下面:“你隨意跟誰聊,不必向我打報告。”
嚴小刀低音輕緩:“就彙報一下,不瞞著你唄。”
淩河冷笑一聲,一記無形的刀剖開談話實質:“嚴總,你有什麼事想問我吧?不必拐彎抹角,你問。”
這就是凌式風格,就這麼咄咄逼人不給彼此留個轉圜餘地,毫不遮掩其個性鋒芒和讀心之術,都懶得跟你兜圈子虛與委蛇。
嚴小刀注視對方:“沒什麼可問。”
“嚴總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淩河斜睨著他以視線剮向他的麵皮,極薄的嘴唇好像只是微微開闔就砸出一串, “什麼明槍暗箭疾風猛浪什麼妖魔鬼怪虎豹貔貅我沒有見過?我不會被任何問題嚇死或者噎死,嚴總儘管來,千萬不要憋著。”
嚴小刀很確認地說:“我沒任何問題需要問。”
就那麼片刻,他再次確認了自己的判斷力和心情,不是逃避,而是釋然,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渾身裹著戾刺、光芒耀眼四射、脾氣又臭又硬誰都收拾不服的凌先生,跟麥允良或者盧易倫簡直太不一樣,身上每一片鱗片都扎手得不一樣!
嚴小刀敲一下琴鍵,語帶討好意味:“你剛才那支曲子是什麼,我就學那個。”
凌老師不留情面地駁回了努力上進的學生:“《月光奏鳴曲》,太難,你學不會,學仨月都夠嗆。”
嚴小刀說:“就慢慢學,仨月還算個事?”
淩河垂下濃密的眼睫:“我教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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