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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了……他因此格外用心賣力,揮灑情緒放任自流,沒什麼顧忌。
嚴小刀一雙手長得絕好。
淩河本來就不用看鍵盤,視線毫不掩飾地品讀嚴小刀的手。他喉結抖了一下,忍不住想鑽到鋼琴裡去,自己去當那排琴鍵都值了。
嚴小刀也走神了,不知在琢磨什麼……第二遍再彈時他開始漏音,手指走位飄忽彈得坑坑窪窪。淩河皺眉掃他一眼,這一掃嚴小刀自己撐不住先樂了,一路抱歉地笑出聲。淩河見縫插針一個“一陽指”幫他補了個音,嚴小刀覺著這簡直是對新手明目張膽的羞辱!
淩河後來又獨自炫技一支《土耳其進行曲》,直接將嚴總秒成了渣。
只是獨奏沒人幫忙,淩河需要雙手扳過一條右腿,讓右腳壓在延音踏板上。腿不方便,其餘兩隻踏板就放棄不玩了。
嚴小刀也聽出凌先生一定自幼家學嚴謹,再勤加練習,應該是練十好幾年了,不知有沒有考級,考哪一級也都夠了。倘若不是被基督堂裡這臺舊鋼琴拖累,淩河可以彈得更動聽。十根俊逸修長的手指無比靈動,像帖了符、沾了仙水,把一支莫扎特彈得活潑優雅又富含東方人情調,樂聲中都充滿單純的童真……
倆人揹著老媽偷偷摸摸彈一會琴,半小時後嚴氏就從小屋出來,眼圈微紅,懺悔禱告難免觸及傷心往事。
淩河將自己吃過一塊的糕點盤遞給嚴媽,讓對方先稍坐片刻:“可以允許我也進去懺悔嗎,邱牧師?如果您能允許我的冒昧和對主的虔誠,我有些話想與您分享。”
嚴小刀詫異地一挑眉,事先沒安排這一出?
邱牧師名叫邱文瀾,是小鎮上鳳毛麟角幾位富有聲望的文化人之一,年紀不小但臉上不生皺紋,擁有信仰且保持豁達從善的心境,或許真可以讓人忽略歲月時光的侵蝕。邱牧師微笑點點頭,做個手勢。淩河彷彿早有預案准備,又回頭看向小刀:“嚴總,可以跟我一起嗎?”
……
基督堂內並沒有嚴格的密室懺悔儀式,只是教友之間傾訴式的禱告,嚴小刀突然意識到,淩河是否想要藉此機會對他說什麼?
牧師的起居房間內,淩河面對邱文瀾慈愛的目光和套路式的開場白接納問候,那一刻十分平靜,侃侃而談:“慈愛的主,邱牧師,懺悔也無從談起,只是心靈上負墜的罪惡太多我覺得很累想甩包袱!我今天說的也不過就是一番虛偽空洞的託辭,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今後的人生命運。
“在主面前,我就是個渺小丑陋的罪人,在過去的十多年中一直心懷某些惡念,鬱鬱寡歡,而且無法排遣和解脫。我心中藏著一片憤怒的野火、狹隘的慾念、蓬勃的野心,想要報復……這些惡念有時讓我很痛苦,有時又讓我躍躍欲試、希望能一嘗所願。”
嚴小刀喉結抖動了一下,許是心靈感應,都猜到淩河想要說什麼。
邱牧師略顯意外,但仍將寬厚溫暖的大手覆蓋在淩河手上:“孩子,主會欣慰你願意講出來,而你的慾望念頭,也會因為傾訴和禱告而慢慢減輕。”
“邱牧師您錯了。”淩河笑著搖搖頭,那一刻眼神突變,口齒驀然鋒利在天父神佛面前都不懼真言,“我的憤怒和仇恨,在我將一切念頭成功付諸實施之前都無法解脫,因為我除了它們已經一無所有!我的家庭遭遇變故,我的生活路斷人亡,我的父親慘遭奸人戕害冤死,家世、財富皆成一場空夢。他的死讓我在過去十餘年被迫開始這顛沛流離曲折無常的躲藏生活,我至今仍然不得不寄人籬下仰視我的仇人憐憫的目光和偶爾發善的施捨,原本應當屬於我的一切美好早就隨往事和風一起逝去。我想要忘掉的多年前那場撕心裂肺永遠嵌在我的腦海裡,我想找回的人生它再也不會回來了。”
嚴小刀聽到這句再忍不住了,臉色完全變了,黑眉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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