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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怡望了望孟黎，嘴裡吐出幾句前不搭後語的話：&ldo;我不是你，不會以權壓人，也不會因為別人冒頭、比自己厲害就嫉妒、恨不得別人去死。&rdo;

孟黎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眼神赤/裸/裸地盯著程靜怡看了一陣，面無表情問她：&ldo;你姐是朱憐?&rdo;

聽到朱憐兩個字，程靜怡驟然愣了下，她猛地抬起頭，眼帶驚訝地看向孟黎，似乎沒料到她會猜到。

孟黎一眼看透程靜怡的表情，她聳聳肩，表情格外平靜：&ldo;本來我還只是猜測，不過看你這表情，我大概確認了。&rdo;

&ldo;我不管你來西川的目的是什麼，我只跟你說一遍，你姐的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rdo;

&ldo;我倆雖然不對盤，但我沒必要她命。況且，她在舞蹈這塊比不過我。我沒必要羨慕嫉妒恨。&rdo;

&ldo;她還不值得我下狠手，毀掉我自己的寧靜。&rdo;

孟黎很直白，直白到讓人覺得她很刻薄、尖銳。

程靜怡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孟黎說了什麼，她怔怔盯住孟黎，半天說不出話。

孟黎反而坦坦蕩蕩，毫不遮掩。

程靜怡是社會新聞調查組的記者，採訪過很多人，最開始接觸，她總是被被採訪者的表情、語言欺騙。

採訪多了以後，她已經能從一堆語言、表情裡分辨出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可是孟黎，從頭到尾都沒想騙人。

恨與不恨，討厭與喜歡，她都說得清清楚楚，沒有一絲掩飾。

程靜怡抿了抿嘴唇，複雜地望了望孟黎，取下相機，當著孟黎的面刪除幾張露臉的照片，最後留下幾張背影和一些動物的屍骸照。

關閉相機，程靜怡抬起頭，言辭冷靜說：&ldo;我這次來是為了調查名揚山偷獵的事，拍照取證是我的權利，這次節目能不能正常播出不僅僅關係到我的工作還關係到西川後續的發展。&rdo;

&ldo;你跟我姐的事，自有法律定奪。法律判你無罪，你就無罪。至於其他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rdo;

&ldo;這事還沒有定論，警察還在調查取證。作為公民，我相信國家的法律法規，也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結論如何，我都等著。&rdo;

說到這，程靜怡停頓兩秒，換了個話題：&ldo;如果不是因為姐姐的事，我其實還挺欣賞你。&rdo;

孟黎聽完沒什麼反應，只站在原地，淡淡看著程靜怡。

林佳辦好退房手續，笑著送程靜怡兩人離開。

兩人一人提著一個小黑行李箱往外走，走到一半，程靜怡忽然折返回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張照片塞孟黎手裡，&ldo;昨晚洗的，送給你。&rdo;

孟黎低頭看向照片，是她跟陳碩的合照。

那是陳碩、胖子將周華榮遺體放置在皮卡車車廂後，陳碩滿頭大汗靠在軍綠色皮卡車門休息，孟黎在旁邊遞水。

背後是青山綠水，旁邊是雜亂的人群，地上一片狼藉。而他倆並排靠著，氣氛曖昧到容不下別人。

儘管狼狽不堪，卻格外般配，很是搶眼。

孟黎捏了捏照片邊緣，抬眼望了眼程靜怡，說了聲謝謝。

程靜怡擺擺手，不接受孟黎的道謝：&ldo;不用謝我，我只是覺得陳碩這人挺有種。&rdo;

說到這，程靜怡瞥了眼孟黎，毫不顧忌說：&ldo;我很欣賞他。&rdo;

孟黎聳聳肩，沒什麼情緒說了句：&ldo;哦，欣賞唄。&rdo;

沉默幾秒，程靜怡忽然開口問孟黎：&ldo;如果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