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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

可是依照他每日吃金槍不倒丸，夜夜的節奏，不死也快了。

而且

&ldo;爹，天下蒼生關我屁事?女兒連殺只雞都哆嗦呢。&rdo;

她不是如來佛祖，也不是齊天大聖，唯一擅長的就是炒菜做飯。就算是黎民百姓，也不會樂意見到手持鍋鏟，上陣殺敵的女將軍吧。

那時的寧大人，本來就剩下一口氣在那吊著了，聞言險些就這麼去了。

&ldo;這怎麼不關你的事呢?!皇帝昏庸，受苦的還不是黎民百姓，祿昌侯戎馬一生，為的也是為大堰撐起一片晴天。&rdo;

&ldo;現如今，關外八十萬禁軍尚在。你同初一肩負的，不僅僅是蒼生的重擔，還有這八十萬將士的…&rdo;

&ldo;不會要管他們吃飯吧?&rdo;她愣愣的打斷他，滿是擔憂。

&ldo;可是女兒沒有那麼多銀子。&rdo;

寧大人覺得，他沒在那個時候咽氣實在應該感謝上蒼。

&ldo;你哥哥已經去了關外，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五年之後就可以推翻大堰的王朝，還百姓太平。&rdo;

寧初二看著自己的爹一臉嚮往的神色，差點就以為他迴光返照了。

推翻王朝，那就是…造反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誠者為王敗者寇，難道就沒人想過，如果輸了，又當如何?

那一日，她臉色慘白的走上街道。

入眼的角落裡，是流離失所的乞兒，和忙於生計的百姓。

寧初二知道，生存不易，尤其在一個昏庸君主的治理下的蒼生，活下去有多麼艱難。

如果非要如此。

寧家小二默默握拳。

她七歲讀花木蘭的時候，也是做過巾幗夢的!

&ldo;話說晉元三十六年，明王起兵謀反，兩百萬大軍呼嘯而過，最終還是被晉元帝斬於刀下。明王一家被滿門抄斬，九族連誅，上上下下七十二口，全部人頭落地，那血…。&rdo;

耳邊，是說書先生巧舌如簧的破嘴。

寧初二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子，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很快又縮回了&ldo;烏龜殼&rdo;裡。

她承認，自己就是個沒什麼出息的。

寧大人沒有熬過那個冬天就去世了。

她同寡母幼弟守住靈前，也終於見到了許久未曾相見的哥哥。

她說：&ldo;我都知道了。&rdo;

寧初一跪在寧大人的棺木前，靜靜在火盆中燒著冥錢。

&ldo;初二，別怕。&rdo;

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也知道這樣的變故嚇壞了她。

&ldo;朱門酒肉，路旁凍骨，如果你也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便能夠理解哥哥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了。&rdo;

寧初二那日，哭的跟個淚人一般，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所以第二日，她做了一個讓她此生都割血挖肉般的決定。

&ldo;連十九，我們和離吧。&rdo;

大堰律例，和離之後，女子還歸本姓，宗譜除名。子嗣若跟夫家，則與母家再無瓜葛。最關鍵的一點，和離後，不管丈夫還是妻子獲罪，雙方家眷都不在九族之列。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ldo;啪!!&rdo;

大門突然被一股外力踹開，打斷了她的回憶。

寧初二詫異的看著衝進來的母親，以及不知何時過來的封涔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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