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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聲，倒確實是秦歡傳來的不錯，卻是個手持符紙，腰帶明鼓，不停&l;做法&r;的狀態。

她的兩個小廝，被他逼在角落，滿屋都是燒的焦黑的符紙。

而寧初二，從頭至尾都坐在不遠處的小塌上，盤腿磕著瓜子。

秦歡的口裡，一直像是在唸叨某種驅鬼的口訣，手指頭不停哆嗦著，面色僵硬。直到看見站在門口的他們，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就見他一個箭步撲倒在連十九近前，抱著他的大腿道。

&ldo;連大人，我們大人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下官覺得他定是中邪了。而且方才進去的時候，他還還&rdo;

秦歡清秀的臉漲得通紅，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了。

想想一個乾淨小書生，被嚇的鼻涕眼淚直流，還下意識的抖著自己手上的小鼓，著實悽慘了些。

連十九挺溫和的踢開他，含笑走到寧初二近前。

&ldo;冬官伺候的不好嗎?&rdo;

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將人嚇成這樣。

寧初二沒動，及至認真的嗑完最後一粒瓜子，才拍拍手掌站起身。

她彎起一雙杏眼，眉目含笑，白皙的臉蛋因為水汽的氤氳，泛出一抹淡粉。

&ldo;自然是覺得他不好的，既然縣主開恩讓我沐浴，不如你伺候我?&rdo;

這話並沒有徵求的意思，就是一個肯定句。

讓連十九伺候?!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程元聽後瞪大了眼珠，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是正主還沒說話，輪不著她來介面。

連十九懶洋洋的靠在門邊，笑了，語帶輕佻的說。

&ldo;我很貴的。&rdo;

&ldo;是嗎?&rdo;

寧初二挑眉，上揚的眼角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ldo;那你肯不肯呢?&rdo;

&ldo;卻之不恭。&rdo;

直到丫鬟將破碎的扇門重新換上新的，連小爺輕卷袍袖走進門內程元都沒想明白。這裡面的人，究竟是寧初一，還是假鳳虛鸞的寧初二。

如果是寧初一，那冬官為什麼會被嚇成這副德行。

如果那裡面的人是寧初二!

她緊了緊拳頭。

那也太不要臉了!!身為女子，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個男人伺候她沐浴更衣?

隔著一扇大門，她也懶得再在人前裝嫻熟，抬腳狠狠踹了秦歡一腳。

&ldo;沒用的東西，這點事情都伺候不好，你倒是說說到底看見什麼了?就慌張成這樣?&rdo;

冬官卻並不說話，癱坐在湯閣的一角，傻傻抱住自己的小鼓。眼神放空，神情若有所思。

程元看他那副不成器的樣子就一陣光火，再要問他，他居然已經擦著額角的細汗站起身，悶聲不響的走了。

這欽天監的人，到底還知不知道什麼是規矩了?!

程元臉色陰沉的厲害，只恨滿頭的氣惱無處發洩。

正巧雲錦低著頭送上一盞熱茶給她敗火，被她連著托子一起掀翻，燙的整個手背都紅腫一片。

主子發火找茬，即便是沒來由的遷怒，底下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雲錦雙手不停哆嗦著，也不敢現下就下去用冷水敷一敷。

外頭的僕從皆屏息垂首，只求不要引火上身。屋外寂靜無聲，程元不死心的靠近木門，將整個耳朵都貼了上去。

可嘆這湯閣，當初建的時候是分內外兩間，外間只做更衣休息，內間雖只擺了一面繡著紫氣東來的屏風，到底太過寬敞了些。

縱是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