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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連十九的智慧。

寧初二讀書不多，但對自己的兒子也是盡心的。

抓著發麻的頭皮，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六天憋出一個小名。

&ldo;腓腓。&rdo;

這是個上古神獸的名字，書史記載，其樣似狸，身披鬣毛，飼養它可使人解憂。

寧初二那時，哭著喊著非要叫這個名字。

&ldo;名字是你起的。&rdo;

&ldo;那是因為這裡頭的喻意好，人生來便諸多憂愁，腓腓可以解憂，我是希望他無憂無慮的長大。&rdo;

她出聲辯解著，說到最後聲音卻越發小了。

沒有母親的孩子，又怎麼會快樂呢。

一年前，連十九離開上京，孩子也跟著他走了。

母子倆，已經有整整一年未曾見過了。

在後廚時，她也曾問過大春，想去見見孩子。

但是大春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說。

&ldo;沒大人的話，不能給見的。您不是一回來，就要砸奴婢的飯碗吧。&rdo;

奪人衣食猶如殺人父母，寧初二也只能作罷。

現在面對著連十九，即便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ldo;能不能讓我，看看孩子?&rdo;

和離時，她一度想將孩子帶走。但是不論哭的多麼悽慘，都沒有讓他改變主意。

&ldo;我有的你沒有，還是將孩子給我吧。&rdo;

她當時拱著胸前的兩團如是說。

他自荷包中拿出一大把金稞子在那數著。

&ldo;我有的你也沒有。&rdo;

意思很明顯，只要有銀子，你那玩應要多少有多少。

連十九的態度很堅決。

寧初二到現在還記得他站在窗前，神色淡淡的樣子。

&ldo;要孩子，你便留下。&rdo;

他是個極驕傲的人，這一句挽留，幾乎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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