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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鬧了。&rdo;沈觀魚抓著他的手，安撫似的親了親他，知道外頭來稟的是齊王府的事兒，她也不知該怎麼繼續了。

&ldo;齊王府怎麼了?&rdo;她問。

見她對自己的求歡如此冷淡，趙究不甚高興道：&ldo;事情順利，趙復安還不死心，明日怕是要進宮來，朕到時再讓你一同聽一聽。&rdo;

沈觀魚點了點頭，不知要說些什麼。

她這幾日也沉湎在和趙究的美妙日子裡，才知原來男女之情竟是這般，似蜜糖、如□□。

可趙究方才出去的時候，她聽著外面的聲音，低頭見自己衣衫凌亂的樣子，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世人眼中，還是齊王府的兒媳。

她和趙究到底不是正常的愛侶，初次的心動，她如一般女子一樣嚮往純潔的感情，可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會有了。

她曾是官家小姐，有些家教是刻在骨子裡的，並非生來就這麼不知廉恥，恍然從中醒悟，只覺得自己不堪。

沈觀魚不知道趙究如何想她，是喜愛她還是對舊日情愫的留戀，寵她時又是否輕視她的身份……

眼見沈觀魚安靜下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趙究以為她心軟了。

&ldo;三年夫妻，你是不是很在乎他?&rdo;

從這幾日的溫情裡清醒過來，趙究眸中泛著逼人的寒意和危險。

一開始就是為了權勢跟他在一起的人，若心中真有牽掛的男子，會是逼她苟且的皇帝，還是三年夫妻，臨了才傷她心的趙復安?

沈觀魚恨她夫君，會不會也正在因為喜愛過?如今報復夠了，便開始心疼了?

趙究越想越無法壓抑心底的妒恨，若是從前還能忍下去，可現在真得到了她，那想要她全部的念頭就強烈到足以搗毀一切，趙究根本不能接受她心裡有別人。

兩個人，誰都有自己的懷疑跟不自信。

沈觀魚看不見他潛藏在暗處的眼神，搖頭輕聲道：&ldo;我不在乎他。&rdo;

趙究衝動開口：&ldo;那明日朕就下旨，你不再是齊王府的人。&rdo;

他知道沈觀魚對二人偷情一事始終心裡有結，若是了結這婚事，她心無負累，會不會慢慢移情到自己身上。

沒想到沈觀魚卻在此時犯了大忌，她說道：&ldo;陛下，現在還不是時候。&rdo;

摟著她的手臂瞬間收緊，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來，沈觀魚驚訝地仰頭望他，不知趙究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他的聲音危險至極：&ldo;為何不是時候?&rdo;莫非她捨不得斷了與趙復安的關係?

越想，毒火越旺。

&ldo;陛下準備以什麼理由下旨，他如今已是半瘋，真要魚死網破說穿所有事，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若陛下要下旨我同他和離，就要在下一道旨意，當即將他和齊王府誅殺，但他們終究是宗室，雷霆之間殺盡了，陛下，您不是暴君，不該做這些。&rdo;

他為什麼不能是暴君，沈觀魚當他是什麼良善之人?

&ldo;那你想要何時結束同他的夫妻關係，&rdo;不等她答趙究又追問一句，&ldo;你根本不想當著天下人的面，站在朕的身邊是不是?&rdo;

這句話戳中了沈觀魚的心事，她何嘗不想兩個人乾乾淨淨地在一起，但只要她還是沈觀魚，有人記得她這張臉，他們關係暴露只會引來萬人唾罵，沒人會在乎她之前受過什麼委屈。

曾經她想報仇，如今她想為他考慮。

最終，沈觀魚只是說了一句：&ldo;人言可畏，我不想做陛下的汙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