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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順著?&rdo;一個丹鳳眼、臉頰腫得老高的姑娘回答了她內心的疑惑，&ldo;說的好聽，不過是想辦法滿足他們的獸慾罷了，賤不賤吶，賤死了。我偏不，有本事就殺了我。&rdo;

女人很尷尬，&ldo;嘖嘖&rdo;兩聲，不說話了。

另外幾個年輕姑娘紛紛垂下頭，甚至有人低低地啜泣了起來。

謝箐見氣氛不對，趕緊停下了話頭。

……

中午，老太太提著兩隻鐵桶下來了。

年紀最大的女人很會表現，老太太一下來就出去了，諂媚地笑道：&ldo;大媽，我幫你吧。&rdo;

老太太毫不留情地踹了她一腳，&ldo;賤貨，你給我滾進去，老孃用不著你。&rdo;

丹鳳眼冷笑一聲，&ldo;賤死了，活該。&rdo;

女人進來時恰好聽到這一句，倒也不氣，&ldo;你也不用瞧不起人，總有那一天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do;

丹鳳眼還要再說，被謝箐攔住了。

謝箐小聲說道：&ldo;不要用你的想法要求別人，你賣價高，所以人家暫時不動你，這位姐姐歲數大，已婚，賣不上價，如果不從，她即便不死，也會被打個半死。你為你自己的人生負責，她為她的人生負責，不要指手畫腳，懂嗎?&rdo;

丹鳳眼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ldo;我就是看不慣。&rdo;

謝箐道：&ldo;那你看得慣這些人販子嗎?&rdo;

丹鳳眼搖了搖頭。

謝箐道：&ldo;那你為什麼不去教訓他們?&rdo;

丹鳳眼把臉伸到她面前，&ldo;你當我沒幹過?你看看，我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rdo;

謝箐道：&ldo;如果這位姐姐也像人販子那樣對你，你還敢那樣對她說話嗎?&rdo;

&ldo;我……&rdo;丹鳳眼不說話了。

謝箐追了一句，&ldo;道德是用來要求自己的，不要綁架別人跟你一樣，你沒有那個權力。&rdo;

幾個年輕姑娘的眼裡有了活泛氣，像被大赦了一般。

&ldo;這個妹紙說的好。&rdo;

&ldo;我這心裡敞亮多了。&rdo;

&ldo;是啊，死是自己死，活也是自己活，倒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rdo;

……

&ldo;咋還開鍋了呢，都說啥呢?&rdo;老太太拎著桶過來了，&ldo;小賤貨們想通了?這就對了嘛，嫁誰不是嫁啊，少犟你就少捱打。&rdo;

老太太把碗擺在一隻凳子上，提起桶，把稀粥倒在碗裡，然後端起來，送到離她最近的女孩子面前，&ldo;咕嘟咕嘟&rdo;餵了下去。

在這裡，人不如豬，至少豬能決定自己怎麼吃，吃多少。

下面空氣差，老太太幹完活兒就走了。

謝箐問一旁的姑娘，&ldo;我看旁邊還有兩個洞，裡面關的都是什麼人?&rdo;

姑娘道：&ldo;一個是小孩子，另一個沒人，她剛才給他們餵了奶，一會兒還得下來，給他們換幹被褥。&rdo;

另一個姑娘也道：&ldo;那些孩子更可憐，天天睡，前幾天死了一個，也不知埋到哪兒去了。&rdo;

後面有人罵道，&ldo;草，還不如早點把咱賣了呢，總歸能見著太陽。我特麼被關了半個月天，啥時候是個頭啊。&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