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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易等人進了小區，從南門出去，沿著曹海生走的那條土路往海濱走。

小區南邊是花圃，土路不寬，但風景很好，放眼過去，是一大片鮮艷的草綠色，間或還有一樹樹粉嫩的桃花。

檀易瞬間理解了曹海生從這裡去海邊的目的‐‐那時天還沒黑，一邊是日落，一邊是春色，比在馬路上聞汽車尾氣強多了。

然而路上沒路燈，地裡幹活的人回家了，找不到目擊證人也很正常。

檀易堅定了對曹海生的信心。

車子一路開過去，很快就到了馮環家的那片地。但這一次，檀易沒看到馮環。

其他地塊上的農民都在，男人挖壟溝，女人埋苗，忙得不亦樂乎。

黎可透過車窗看著那些身影，&ldo;可惜了，曹科長當時沒遇到熟人，要是遇到熟人，不管腳踏車還是背影，都能一眼就認出來。&rdo;

檀易聽到她的話，又想起了馮環。

他說道：&ldo;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馮環在跟我們對話時，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猶豫?&rdo;

劉豐道：&ldo;沒覺得。&rdo;

黎可想了想，&ldo;猶豫倒是沒看出來，就是檀隊這麼一說，我覺得那人的表情有點誇張，但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rdo;

檀易道：&ldo;劉哥停一下，我下去看看。&rdo;

劉豐把車往旁邊帶一下，停到了田埂上。

檀易下車，朝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ldo;大叔，您看見馮環了嗎?&rdo;

那男子直起腰，拄著鋤頭說道：&ldo;沒看著，他這兩天都沒來。&rdo;

檀易道：&ldo;那會兒他還在地裡，怎麼沒來呢?&rdo;

&ldo;你們那會兒不是來過了嗎，在他地裡的是他堂弟，叫馮立。&rdo;男子指了指右上方的地，&ldo;那是他家地，你們問他的時候，他正要回家取東西。&rdo;

劉豐&ldo;草&rdo;了一聲，立刻回去啟動車子。

檀易繼續問：&ldo;馮環當過兵嗎，長什麼樣，有明顯特徵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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