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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警察!

兩個接待員嚇了一跳，對視一眼後，年紀稍大的接待員說道，&ldo;這位看著面熟，好像來過幾次。&rdo;

檀易道：&ldo;她買的是大票還是小票。&rdo;

接待員想了想，&ldo;小票吧，我記得是小票。&rdo;

檀易又道：&ldo;你只是覺得面熟，又為何記得她買的都是小票呢?&rdo;

&ldo;不然怎麼說，不得留點餘地嗎?&rdo;接待員一臉無辜，隨即又感慨道，&ldo;到底是警察，一針見血。不瞞你說，我覺得這人有點奇怪，每次來都遮遮掩掩，生怕熟人看見似的。為了這個我們還問過裡面做服務的小姐妹，她們說，她除了泡溫泉就是打麻將，幾乎不單獨跟男客人接觸。所以，可能就是脾氣古怪吧。她一般週末來，你們今天找不到她。&rdo;

又是打麻將。

檀易心裡一涼，不會又有一大堆待查人員吧。

他謝過接待員，拿上兩張票進了東邊走廊。

走廊裡舖有紅地毯，裝修頗為豪華。

傅達左顧右盼，&ldo;確實不錯，但一次十八，四次就七十二，我可捨不得。&rdo;

檀易道：&ldo;如果只為娛樂，沈慧卿可能也捨不得。&rdo;

傅達道：&ldo;那倒是。&rdo;

二人進了男子更衣室。

一個小年輕看到票，給二人發了泳褲和更衣櫃的鑰匙。

彈性鑰匙圈上有金色的牌子。

二人找到更衣櫃，脫下外衣，就著淋浴沖洗一番，換上泳褲去了休閒大廳。

休閒大廳裡有棋牌、桌球、桌球，以及健身器材。

客人不多，只有一桌人在玩棋牌，其他地方都空著。

檀易和傅達到了桌球旁，準備打一桿斯諾克。

男服務員拿著兩根杆飛奔而來，殷勤地問道：&ldo;二位喝點兒什麼?&rdo;

&ldo;綠茶。&rdo;檀易從錢包裡取出十塊錢和沈慧卿的照片，&ldo;你見過這個人嗎?&rdo;

服務員可能沒怎麼收到過小費，驚詫之餘還有點興奮，認真看過照片，&ldo;好像見過，她經常在這打麻將。&rdo;

傅達問：&ldo;你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rdo;

服務員道：&ldo;一般來說，來咱這兒玩的女的，不是泡溫泉就是帶孩子玩，很少有打麻將的，即便有打的，也都買大票，她幾乎都買小票，也不點酒水。&rdo;

檀易點點頭，非高消費群體到了高消費的地方，總會有些許的格格不入。

他問道：&ldo;她有固定的牌搭子嗎?&rdo;

服務員想了想，&ldo;大家都一個星期來一回，幾乎沒有固定的牌搭子，湊上哪桌是哪桌。&rdo;

傅達問：&ldo;經常來的人中，有經常和她一起玩的人嗎?&rdo;

服務員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ldo;這個真沒注意。&rdo;

檀易道：&ldo;她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rdo;

服務員道：&ldo;沒有吧，沒印象了。&rdo;

沒印象，大抵就是沒有不尋常之處。

就像前臺一樣，特殊的人總會引起特殊的注意，即便覺得隱藏得很好了，也逃不過這些閱人無數的服務員的眼睛。

服務員泡茶去了。

檀易開了強有力的第一桿。

傅達瞄準一顆停在洞口的紅球，&ldo;看來檀隊這一百塊錢白花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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