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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能力不夠，他作為常務副廠長，卻始終拿不到陳志成犯罪的真憑實據。&rdo;

&ldo;如果他有能力，他就是廠長了，又怎麼可能發瘋呢?&rdo;

&ldo;哈哈我竟無力反駁。&rdo;

&ldo;總之，這就是一個被病魔和責任心逼瘋了的老頭子。檀隊，遊志勇死了，現在死無對證，他不會不承認吧。&rdo;

謝箐輕快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讓檀易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暫時忘記了奶奶的病情，忘記了sqn，甚至還忘記了抽菸的慾望。

他站起身，把煙扔進垃圾桶，看向海面上星星點點的漁火。

&ldo;應該不會，遊志勇死了，他會更絕望。當我們施以援手，並陳明利害關係的時候，他應該選擇相信我們。&rdo;

&ldo;那倒是，人雖然瘋了，但基本的判斷應該還有。&rdo;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極輕地打呵欠的聲音，&ldo;還好，天無絕人之路，遊志勇臨死前辦了一件好事。&rdo;

&ldo;是啊，我和黃隊本以為死無對證了呢。&rdo;檀易遲疑了一下，到底說道，&ldo;困了吧，早點睡。&rdo;

謝箐道：&ldo;檀隊也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晚安。&rdo;

檀易道：&ldo;晚安。&rdo;

沒有了謝箐，窗外的風景索然無味。

檀易想開窗通風，忽然想起自己沒抽菸，縮回了伸出去的手，笑道：&ldo;挺好，這不是挺過來了嗎，刷牙睡覺去。&rdo;

……

第二天，謝箐剛到辦公室，黎可就賊兮兮地上來了。

謝箐問：&ldo;你們今天很閒嗎?&rdo;

黎可道：&ldo;林默被抓了。&rdo;

謝箐拿起抹布，&ldo;果然被抓了，問訊開始了嗎?&rdo;

黎可道：&ldo;還沒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rdo;

&ldo;要，等我一下。&rdo;謝箐飛快地跑去水房，很快就帶著濕抹布和墩布跑了回來。

黎可從她手裡拿下抹布，&ldo;我來幫你，趕緊的。&rdo;

……

兩分鐘後，二人出現在審訊室外。

傅達、劉豐、杜準、任亞光等人都在，十幾平米的小房間裡擠得滿滿當當。

審訊已經開始了，監聽器裡傳出黃振義的聲音。

&ldo;林廠長，知道我們為什麼請你來嗎?&rdo;

&ldo;知道，是我主使遊志勇殺了曹璐仕和官薇。&rdo;

&ldo;為什麼?&rdo;

&ldo;陳志成不倒，機械廠不好。&rdo;

&ldo;那你為什麼不殺陳志成?&rdo;

&ldo;他正春風得意，沒理由自殺，上下班坐車，司機秘書都在，很難製造意外。&rdo;

&ldo;殺官薇，就是想置陳志成於死地?&rdo;

&ldo;對。&rdo;

&ldo;你是如何聯絡的遊志勇?&rdo;

這可能是遊志勇背後之人的關鍵資訊，旁聽的人們一起屏住了呼吸。

&ldo;是他聯絡的我。&rdo;

&ldo;為什麼，他為什麼會聯絡你?你在什麼場合表露過解決陳志成的念頭。&rdo;

&ldo;市醫院，或者京華醫院?我跟主治醫生，以及幾個排隊等片子的人閒聊過，說有些人沒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