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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有例會。

九點四十，二人總算等到了陳志成陳廠長。

陳志成五十四歲，也戴著一副黑色方框眼鏡，因額頭和下巴都寬，略顯方頭方腦。

他個頭不高，肚子微鼓，語速不快，一看就是個老狐狸。

檀易道：&ldo;陳廠長，又打擾了。&rdo;

陳志成不鹹不淡地說道：&ldo;我沒殺曹璐仕，經偵大隊已經來人了，檀隊還想做什麼?&rdo;

檀易道：&ldo;陳廠長還不知道吧，官薇今天早上被車撞死了，就死在他們小區外的馬路上，交警說，肇事逃逸者有反覆碾壓死者的跡象。&rdo;

陳志成正在喝茶水，一下子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面色潮紅。

男秘書趕緊上了前，又是拍背又是倒水，折騰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檀易蹺起二郎腿，&ldo;陳廠長，財務科總共七個人，接連死了兩個，您對此有什麼看法?&rdo;

&ldo;咳咳咳……&rdo;陳志成輕咳幾聲，&ldo;檀隊，你也說了，官薇死於肇事逃逸。兇手害怕賠償，特意把人碾壓致死也不是沒發生過，不能和曹科長的死相提並論吧。&rdo;

檀易問：&ldo;陳廠長，您昨晚見過官出納嗎?&rdo;

陳志成緩慢地搖搖頭，&ldo;沒見過，曹科長的死給機械廠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我和幾個廠長開了個小會，研究了應對措施，之後就回家了。她只是個小出納，我見她做什麼。&rdo;

檀易審視地看著他，&ldo;陳廠長，我提醒你，給警方假口供對你沒有任何好處。&rdo;

陳志成沉著地看著他，&ldo;你都知道沒有好處，我又為什麼要給假口供?我再重申一遍，我和曹科長、官出納的死沒有任何關係。&rdo;

說到這裡，他的大哥大響了，看到號碼他精神頓時一振，&ldo;二位，我還有要事在身，先失陪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問我的秘書。&rdo;

他給秘書使了個眼色，率先離開辦公室。

男秘書笑著說道：&ldo;是啊，陳廠長的日常瑣事都是我負責的，你們可以問我。&rdo;

李驥問：&ldo;昨天晚上，陳廠長和官薇見過面嗎?&rdo;

男秘書道：&ldo;這個真不知道，我安排完會議就走了。&rdo;

李驥再問：&ldo;官出納和陳廠長的關係你知道多少?&rdo;

男秘書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ldo;我這個人木訥聽話，一般都是領導讓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而且，我在廠裡的人緣不大好，和其他同事少有來往，閒言碎語一般到不了我這兒。&rdo;

李驥揶揄道：&ldo;這就是傳說中的看上不看下?&rdo;

男秘書瞪了他一眼。

檀易起了身，&ldo;魏秘書，請通知陳廠長，近期最好不要安排出差，以備我們警方隨時問詢。&rdo;

&ldo;這……好吧。&rdo;男秘書嚇了一跳，但又不得不答應下來。

……

二人回到了車上。

李驥道：&ldo;這秘書看不清形式，不過也好，到時候一起進去，在牢裡繼續給姓陳的當孫子。&rdo;

檀易點了根煙，&ldo;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沒辦法。走吧，我們去萬豪一趟。&rdo;

李驥不明白檀易去萬豪做什麼，但領導吩咐了就做，他的執行力向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