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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又覺得理所應當。

回到餐桌旁，提起筷子，他開始吃第一根油條。

&ldo;鈴，鈴，鈴……&rdo;

大哥大這個時候響，通常沒什麼好事。

檀易有些忐忑地走到茶几前，把電話拿了起來‐‐是爺爺的電話。

他接了起來。

&ldo;爺爺。&rdo;

&ldo;小易，吃飯了嗎?&rdo;

&ldo;正在吃，您呢?&rdo;

&ldo;爺爺吃完了。&rdo;

&ldo;您最近身體好嗎?&rdo;

&ldo;小易，你奶奶的身體出狀況了。&rdo;

&ldo;怎麼了?&rdo;

&ldo;醫生說，她得了賁門癌。&rdo;

&ldo;……&rdo;

檀易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澆得全身透心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ldo;還能治好嗎?&rdo;

檀老爺子道：&ldo;先手術，再化療，估計也就兩三年吧。&rdo;

檀易道：&ldo;所以，我最好儘快破了那個案子，對嗎?&rdo;

檀老爺子道：&ldo;傻孫子，爺爺沒那個想法，有些事情不是逼一逼就能辦到的。爺爺只想讓你偶爾回來一趟，看看你奶奶，她只是嘴上討厭你，心裡還是想你的。&rdo;

檀易鼻頭一酸，趕忙抬起了頭，&ldo;我明白，不然也不會我去一次，她出來罵我一次。&rdo;

檀老爺子道：&ldo;你明白就好，她現在還在調理身體，八天後手術。&rdo;

檀易想了想，&ldo;我儘量趕在手術前回去吧，省得手術後再氣壞了她。&rdo;

檀老爺子道：&ldo;你看你時間，方便的時候再回來，不著急。&rdo;

……

爺孫倆結束通話了電話。

柴煜恰好從樓梯上下來，&ldo;誰要做手術?&rdo;

檀易回到餐桌旁，&ldo;我奶奶，賁門癌。&rdo;

&ldo;真的假的。&rdo;柴煜快步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ldo;賁門是哪兒，嚴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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