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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尷尬住了。

謝箐見檀易合上了筆記本，知道他問完了，便適時地開了口：&ldo;曹先生經常會情緒低落嗎?&rdo;

秒後，王海亞道：&ldo;最近是有點兒低落，但只是最近。&rdo;

&ldo;具體表現在哪裡?&rdo;

&ldo;經常嘆氣，愁眉苦臉，我覺得他工作上可能遇到了什麼困難，問他他也不說。&rdo;

&ldo;他平時喜歡做什麼，最近還做嗎?&rdo;

&ldo;他喜歡釣魚，但很久沒去了，說沒意思。&rdo;

&ldo;他最近反應遲鈍嗎，例如記憶力減退，說話少，語速慢，音量低什麼的。&rdo;

&ldo;那倒沒有，只有睡不好才愛忘東忘西，其他時候都很正常。&rdo;

……

謝箐在王海亞失去耐心之前，對曹璐仕的抑鬱情況做了個簡單測試。

從接待室出來，檀易問謝箐，&ldo;你覺得曹璐仕的精神狀態怎麼樣?&rdo;

謝箐道：&ldo;透過她的回答，我認為死者或者會失眠焦慮，但遠不到生病的程度。&rdo;

所以，她其實也不相信死者會自殺。

檀易點點頭，對傅達說道：&ldo;我們再去和其他廠領導談一談。&rdo;

傅達答應一聲，二人一起朝樓外走了過去。

韓峰看著二人的背影，說道：&ldo;檀隊看著年輕，辦案很沉穩，不是一般人啊。&rdo;

謝箐附和道：&ldo;確實。不過我們常常接觸，倒也沒什麼感覺。&rdo;

韓峰問：&ldo;他結婚了嗎?&rdo;

謝箐搖搖頭。

韓峰道：&ldo;那你們局的小姑娘不得瘋了啊。&rdo;

謝箐白了他一眼，&ldo;不至於，我們局的女孩子很矜持。再說了，檀隊這個人有些高冷，除了二大隊的人一般接觸不到他。&rdo;

&ldo;那也是，人家有資本，哈哈&rdo;韓峰哈哈一笑，換了話題，&ldo;你接下來怎麼安排，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坐?&rdo;

謝箐拒絕了，&ldo;不了，我先回市局，結果出來後我給你電話。&rdo;

韓峰有些失望，&ldo;行，電話聯絡。&rdo;

謝箐對韓峰無感，當然不願意私下裡有過多的接觸。

她上了車，重新往機械廠去了。

照例在檀易的桑塔納旁停了車。

謝箐在廠門口傳達室的窗前站了一會，這裡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曹璐仕的辦公室。

傳達室的白班人員還姓李，六十左右歲，一直陪在謝箐身旁，問道：&ldo;姑娘，你這是看什麼吶?&rdo;

謝箐不答反問：&ldo;李大爺，曹科長在廠里人緣怎麼樣?&rdo;

李大爺道：&ldo;我來的時間不長，接觸不咋多，感覺有點兒傲，咱實話實說哈。&rdo;

&ldo;他下班一般都跟誰一起走?&rdo;

&ldo;誒呀，這可多了，人家是廠裡的財神爺，幾個廠長對他都挺好，今兒上這個車，明兒上那個車，說不準。&rdo;

&ldo;他和出納關係怎麼樣?&rdo;

&ldo;哦，對對對，他和出納關係特別好，上哪兒都帶著。&rdo;

&ldo;他跟誰關係不好?&rdo;

&ldo;都還不錯吧……要說不好，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