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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仲亭揉了揉眉心:「二皇子雖糊塗,但他絕不至於對明月公主起殺心。」
「去年中秋,他險些將明月公主撞入湖中。」
書房內光影沉沉,賀星錦想起那時中秋夜宴,他離開天子身邊,在翠心湖對岸目睹幾位公主攛掇醉酒的二皇子去橋上捉弄明月公主。
他在林間擲出石子打中二皇子的膝蓋,使其還未上橋便踉蹌栽入湖水。
其時橋上燈影憧憧,他隱在對岸林間,看見在橋上發呆的小公主被那二皇子掉進湖中激起的水聲嚇了一跳,又在石欄間,垂著臉往下望。
「此事尚無定論,兒子還要細查。」
賀星錦說著,微微垂首。
這一回,究竟是真刺殺,還是二皇子的惡作劇,還說不定。
「子嘉。」
賀仲亭在淳聖帝身邊多年,他自有一番察言觀色的功夫,何況眼前的賀星錦是他自己的兒子:「為父左思右想,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父親請說。」
「她是攜異象出生的公主,當初凌霜大真人曾言,她身系大燕國運,生來是高懸的明月,而非俗塵的凡胎,她自出生起,便註定此生不能與人成婚。」
賀仲亭深深地看著面前這青年,自他將公主從蜀青帶回後,賀仲亭便已經隱約察覺出了些東西。
賀星錦一怔,隨即沉聲道:「兒子知道。」
他不欲再在房中待,怕賀仲亭再說些什麼來擾亂他的心緒,但走到房門處,他又忽然停下:「父親放心,您所擔心之事絕不會發生。」
「只是,」
他抬起頭,夏夜的蟬鳴聒噪入耳,他想起南州雪地裡側翻的馬車,又思及蜀青的那場暴雨,那位小公主坐在馬車裡,蒼白的臉,哭紅的眼眶。
他終究還是未能將公主並非被擄,而是出逃的事實告知賀仲亭,他只盯著簷下微晃的燈籠,說:「父親也信那番箴言嗎?」
「我如何想並不重要,凌霄衛是陛下耳目,陛下要信,你我便不得不信。」
賀仲亭凝視他的背影,輕嘆一聲:
「子嘉,今年,我便讓你母親替你議親吧。」
——
商絨在摘星臺住了幾日,凌霜大真人每隔兩日進宮來與她講經,她的案上又開始堆起青詞與道經。
為討淳聖帝歡心而通道的朝臣多,皇族中人也多。
商絨在其間找出來一頁熟悉的字痕,她盯著看了片刻,卻不再像以往那般每一回都先行抄寫他進獻的東西。
當日夜闖純靈宮的種種線索皆指向二皇子,縱然賀氏父子心中尚有疑慮,但淳聖帝問得急,賀仲亭便只好將手中現有的證據都上呈到御前。
淳聖帝氣得不輕,正欲懲治,那邊卻傳來二皇子受驚暈厥的訊息,太醫去了好些個,最終淳聖帝大手一揮,將其送入他母親宮中,母子兩個一塊兒禁足。
商絨才回到純靈宮便得知了這訊息,她在案前坐著,想起那夜少年對她說:「今夜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必在意。」
窗外熾陽高照,烤乾了清晨的薄霧。
商絨靜不下心抄寫任何東西,她時不時總要往外面看上一眼。
午時,夢石照例提著食盒過來,鶴紫退出殿外去,立在外頭的一名宮娥忙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鶴紫姐姐,大殿下帶了好多侍衛來,都守在外頭。」
侍衛?
鶴紫不禁回過頭,瞧了一眼合上的房門。
「這事是我的主意,我都聽說了,你才回宮,那位胡貴妃便上門為難於你,」夢石將飯菜擺上桌,「你也不必擔心什麼,即便我不整他們母子,他們如今見我回來,也定不會與我和和氣氣相處。」
此前是兩方勢力在朝中博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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