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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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張晉中低頭看著地板，嘴裡不住地喃喃道，不知不覺中，他的額頭上冒出了幾滴汗水。

張晉中不敢，也不願相信趙凌雲說的是真的，可他心裡也清楚：自己的這個愛徒從不對自己撒謊。

而趙凌雲看著師父錯愕的眼神，倒並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這樣非同尋常的功法，被自己這樣突然掌握，這必然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是撼動異人界的奇蹟，

趙凌雲心中也自然清楚此舉對異人界的影響，自己若真的出世，那必然是改變天下格局的存在。自己會被世人追捧，也會被各家忌憚，也會有人心懷鬼胎，覬覦奇門術法。

不過，眼下趙凌雲心裡清楚，自己所悟已經超越了自己師父，乃至於武當上百年的列為高人，自己已經逼近了那傳說中建立此術的怪物。

“雲兒……此話當真嗎？”張晉中突然抬起頭，不知何時，平日嘻嘻哈哈的他，此刻卻是老淚縱橫。

這時，趙凌雲輕閉雙眼，隨後一股異能以清流之態在身體沒湧動，清澈，純粹。而異能順著脈絡就如同血管中的血液一般生生不息，不斷地迴圈往復。

張晉中這次徹底相信了，他知道練就奇門術的基礎正是所謂的運轉先天之炁，將炁化作自己與生俱來的一部分，像使用身體一樣令異能完全順其意志調動。

看著趙凌雲體內那股非同尋常的炁，張晉中苦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武當門人為之一代又一代的努力，竟然被你這個小輩取得，好啊……好……”說著，幾滴眼淚不住地在他的面頰流淌起來。

奇門術法自開創之始，就走武當弟子進行嘗試，但最後要麼迷失在內景之中，要麼無法承載這種變數，陷入瘋狂，要麼盡其心血，力竭而亡。最接近成功的人是張晉中的師父，但也只能暫時維持法陣運轉，而且自己必須一步不動，以全身異能才能勉強維持其運轉。

張晉中從接任道長開始，就不曾停止過努力，他的能力已經抵達了普通修士的巔峰，更進一步的唯一辦法只有踏入奇門術法的領域，可自己半生心血也不過是改變了運炁法，剛邁過第一道門檻。

但不曾想，造化弄人，自己的弟子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

張晉中看著自己面前的徒弟，他才不過三十而已：“凌雲，你現在已經可以撥動四盤，轉換陣法了嗎？”

趙凌雲拱手回道：“是，師父，弟子現在已經小有成就了。”

“還小有成就？”張晉中一時間哭笑不得。“這種境界已經完全超越了歷代先人，馬上接近於奇門創始之人的無上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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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中長嘆一聲，少時，他看向趙凌雲，低聲說道：“小子，你沒讓我失望，你是我最優秀的徒弟，如今你掌握了這神功，已經能夠獨步天下了。但是，你要記住，你所領悟的不僅僅是這神功，更是先祖們留下的智慧，你要把它視為珍寶。如今你已是鯉躍龍門了，可你要知道：哪怕是龍，也會有所顧忌，有所擔憂，當今異人界暗流湧動，各種勢力劍拔弩張，武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這功法必然瞞不住天下人，也沒必要瞞著，但是你要小心，明槍好奪，暗箭難防。此外……為師年事已高，這道長之位……”看書溂

不等張晉中說完，趙凌雲立刻接道：“師父，不可，我資歷尚淺，怎能擔任這等大位，況且，當今天下動盪，變數將臨，我不能坐視不管。”

這時，張晉中臉色突然一變，他盯著趙凌雲，陰沉著臉。趙凌雲見狀，立馬站起身來，他心裡清楚：就像先前那樣，師父恐怕又要發脾氣了。

可張晉中僅僅是怒形於色，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似乎明白你為何能領悟奇門了……凌雲啊，我知道，這道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