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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山就行，謝謝。」越恆隨便點了，畢竟他又不是真的過來喝咖啡的，但好歹是阿霖的朋友，也不好撫了人家的好意。

「行，小陸還是老樣子吧。」得到陸霖的肯定，程煜不再逗留，把空間留給他倆。

眼前的人一直看著他，陸霖有點坐立難安，也不知道越恆叫他過來是有什麼事，仔細想想，除了上次偶然間在歌王現場相遇，他和越恆也沒什麼交集。

所以，找他來事要幹什麼？

越恆看見對面的人滿身不自在，他低下頭，閉上眼想將情緒整理好，卻怎麼也無法冷靜。

今天他本想跟阿霖表白，但陸霖坐立難安的樣子給了他狠狠的一擊，直接擊破了他所有的準備。

他在黎折、甚至在像程煜這樣的朋友面前，總是輕鬆無比，整個人笑容滿面，喜悅悠然都表現在臉上，那模樣讓他心動極了。

然而，在他面前，他總是禮貌有餘、親近不足，甚至面對他還有些侷促不安。

「阿霖，我……」

「你……」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打破了這冗長的沉靜。

陸霖看了他一眼，也不覺得尷尬，從容說道：「你先說。」

越恆心下一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門見山，他有種預感，他要是現在不說出口，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阿霖，我喜歡你，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他緊緊地盯著陸霖的眼睛，像是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來。

什……什麼？

越恆的話彷彿是一顆炸彈，把他腦子一下子炸的空白。

越恆……喜歡他？

有沒有搞錯？

「開……開玩笑的吧。」他忍不住反駁。

「我是認真的，陸霖，我喜歡你。」他一字一句地說著，面容嚴肅認真，比起他在商場上談判時還要認真。

可惜，愛情不是一個人喜歡就能擁有的。

陸霖雖然被越恆的不按常理出牌給嚇得一怔，但他很快就理智起來，他現在有喜歡的人，自然不能再接受他的喜歡。

當然，換種情況，就算沒有黎折，他也不會接受越恆，時間會抹去一切痕跡，感情也不例外，他現在對越恆也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陸霖直起身正色道：「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單刀直入，完全不給越恆半點機會。

雖然想到了這個結果，但越恆他不甘心！他還想說什麼挽留的話，一旁程煜突然走了過來，他端著兩杯咖啡放在桌上：「兩位的咖啡好了，慢用。」

「是黎折吧。」不是問句。

嗯？陸霖疑惑地抬頭，手上不停地攪拌著。

「你喜歡的人。」見他沒反應過來，越恆繼續接道。

陸霖拿著勺子的手一頓，隨即抬頭看向越恆，他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越恆的問題，但他的動作已經說明瞭一切。

餐桌上，再一次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良久，陸霖才開口：「我先送你回去吧，你沒開車，不方便。」戀人是沒得做，面子上還是得過得去。

最後，陸霖把越恆送回家，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越恆站在門口，看著遠去的車輛，攥緊拳頭，眼裡是對他的勢在必得。

阿霖，我說過了，我不會放棄。

——

天色漸暗，陸霖下午就回了醫院，醫生說黎折的身體已經沒問題，就是要好好靜養，他就給黎折辦了出院手續，在家裡，他照顧黎折也方便些。

回到公寓天已經黑了，讓黎折回屋裡躺著，陸霖準備晚飯。

告別越恆後，他本想著買點菜在病房裡的小廚房給黎折做飯，現下回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