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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還在嗎？」

白思淼低著頭不說話。

沈星眠作勢就要離開，眼看手都握在門把上了。

身後白絲思淼大吼：「別走！」

白思淼眼神恐懼，身體在劇烈發抖，著了魔似的往周圍慌亂張望。

隨即，他彷彿被什麼東西勒住，他的手緊緊扯住脖頸前的空氣，臉色漲紅。

白思淼艱難地哀求：「救救我……求……求你！」

沈星眠這才發現剛剛還乖乖坐在旁邊的鬼娃娃，現在正趴在白思淼的肩上，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緊緊地捁住白思淼的脖子，病房中迴蕩著鬼娃娃詭異陰森的嘻嘻聲。

眼看白思淼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沈星眠才低喝一聲。

「娃娃，回來。」

霎時間，白思淼肩膀一輕，他如牛般喘著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瀕死的感覺如影隨形，好半天才緩過氣。

彼時，鬼娃娃已經乖巧地回到沈星眠身邊。

沈星眠並沒有避著白思淼，白思淼自然也明白了一切都是沈星眠搞的鬼，但是知道了又如何？他能逃得了嗎？

詭異莫測的能力讓白思淼畏懼不已，他已經生不起任何想要反抗的心思了。

他趴在床邊，緩過來之後，啞著聲音說：「她死了。」

保姆死了？

沈星眠皺眉，這就不好辦了。

白思淼見他這副表情，害怕他再讓那些東西出來，連忙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他打著抖，眼神雖然帶著恐懼但卻凝實。

關於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有說謊。

沈星眠點頭示意知道了。

沒有其他要問的，先回去再說吧。

「你把那鬼東西帶走！我保證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白思淼見他要走，一下子坐起來。

沈星眠頓了一下。

「娃娃，回來。」鬼娃娃本來還想去嚇一嚇他，結果沈星眠這麼一喊，它只能遺憾地回到沈星眠身邊，跟著他一同回到車裡。

病房中，白思淼驚疑不定地四處張望，全身都警戒著，他看不見鬼娃娃，他不知道沈星眠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說的將那個鬼東西帶走。

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

確定病房中沒有任何動靜之後，他才猛然鬆懈了下來，頹廢地坐在床上。

——

沈星眠抱著鬼娃娃回到車上，小心地摸了摸它的頭，鬼娃娃也開心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沈星眠手指戳了戳他。

「沒想到小傢伙還挺厲害的。」他本意只是想讓鬼娃娃幫忙封住白思淼的嘴而已，本以為撬開他的嘴應該還要花費一點力氣，這下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小傢伙聽懂了沈星眠的話，知道他在誇獎自己，頓時興奮地手舞足蹈。

沈星眠笑著將它放在副駕駛，然後給小娃娃繫上安全帶。

「回家啦。」

沈星眠剛走到一半，旁邊的小娃娃忽然不安分起來。

「怎麼了？」他問。

娃娃手舞足蹈指了指窗外。

沈星眠順著它指的方向看過去，是陸氏集團大廈。

「想去那裡？」沈星眠找了一個停車位，隨即帶著鬼娃娃下車，他指著大廈問。

娃娃頓時活潑起來。

沈星眠納悶兒了，「不生氣他給你穿裙子了？」那天早上不是脾氣還很大？

娃娃猶豫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沈星眠笑彎了眉眼，「好，帶你去找papa！」正好現在也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順便找陸清硯吃飯去。

再者嘛，他還是很期待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