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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橫樑耐不住灼燒, 在清晰的斷裂聲中彎折跌下,祁遇連忙抬起手臂擋了一下,骨頭應聲裂開,皮肉被燒成黑炭的木頭燎傷一片。
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走出去」這一件事上,連身上的痛覺都像是暫時消失了一樣,懷中人微小的動靜同樣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祁遇已經非常疲憊了。
暗室裡的烈火順著木質桌椅往四周奔襲,小廚房很多東西都是新建的,一般宮殿裡會擺放的吉祥缸還沒有注水,他沒有辦法救火,只能在身上潑盆涼水,帶著幾個親信的手下沖入火海救人。
走在前面開路的譚湘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譚湘是個會武的練家子,但此刻行走在火海里,身上又背著暈死過去的陳清茗,難免被掛了幾分彩。
而祁遇莫說會武,要是比起硬力氣來,便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恐怕都可以撂到他。畢竟人無完人,他練的是頭腦上的功夫,雖然算不上四體不勤,但在體能上終歸還是遜色了些。
煙塵滾滾而來,祁遇感覺自己的肺腑裡像是有把火在灼燒,但即使五臟六腑都被火燃盡了,他也要帶著周書禾出去。
什麼都不能阻擋他救他。
前世的周書禾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後,久到監察院那個前任都督祁遇已經死掉了好多年,連墓碑都被風雨侵蝕,骨頭盡數爛在了黃土裡時,她才在一個有著美酒與圓月的中秋夜,隔著漫長的時光,隱隱約約觸及到他的真心。
那是一枚殘損的玉佩,從醉酒的夥計劉貴懷中跌落。
她撿起它,撫摸玉佩下面退了色的破舊穗子,輕聲問到:「這是什麼。」
劉貴一愣,被酒氣薰染的頭腦猛然清醒,支支吾吾半晌,最終在周書禾執拗的目光中敗陣下來。
他告訴她,這是祁都督的珍物。
在十幾年前的宮廷鬥爭中,祁遇利用萬敏的權欲和天子的多疑冷酷,以皇帝特許給萬敏的先斬後奏之權離間這對主僕,自己登上司禮監掌印和監察院都督之位。
與此同時,得知周家出事後被他派去尋人的手下,帶回了外嫁隨丈夫南下行商的周書禾的訊息。
就是這枚玉佩了。
據說是被一位長相和他給的畫像一樣的年輕婦人拿去典當的,說典當也不恰當,不過是在漫長的逃難路上,這個曾經尚且富裕的人家,不得已賤賣自己的金銀珠寶,以換得一點點口糧的過程罷了。
那時,祁遇摩擦著玉佩微微頷首,什麼都沒有說。
而在第二日下朝後,他跑去養心殿,當著皇帝的面演了一出聲淚俱下。
他說南邊的朱玉舊黨怨恨天子,勾結南蠻百越族入侵大寧邊境,而朝臣們所說的攘外必先安內,只不過是他們同情朱玉殘黨,不忍天下士族再陷殺伐的託詞罷了。
皇帝大怒,決定不可姑息養奸,在祁遇的勸說之下給他監軍之位,派他前去南方平亂。
當時劉貴還是祁遇的門客,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氣瘋了。
「祁都督,您是一時沒了對手,覺得自己大權在握以至於被沖昏了頭腦麼?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您比我知道,他現在可以被您激怒去憎恨朝臣,一時意氣給出兵權,明日也可以被朝臣說動去懷疑您。」
「您最大的優勢是比誰都更近天子,能左右陛下的想法,還有就是在陛下看來您無實權,無法動搖他的地位,所以他才願意信任您。」
劉貴連禮都來不及行,衝到他面前就是一頓唾沫橫飛。
「而現在呢?您本就出身御馬監,多的是兵馬上的人脈,根本沒必要再攬兵權,可如今要帶兵監軍南方,就是走了明面上的實權,又和皇帝相隔幾百里。您不是士族大家,沒有族親在朝中斡旋,現在這是要怎麼樣?爭取把腦袋往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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