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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熹微,映在紙窗上的兔子也隱隱約約不甚明晰。
她想,殿外或許有個人還在守著,也許沒有;守著的那個人或許能看到它,也許沒有;那個人若是看到了或許會會心一笑,也許沒有。
但即使沒有,即使那個人根本就不在這裡,他可能換班了下值了,或者他覺得情何以堪以至於都不想再多看她哪怕一眼——可只要她自己還能看到這隻小兔子,還能對著它憑空升起一陣欣悅,便已足夠聊以自娛。
或許是她的動靜牽動了錦被,身側的皇帝在睡夢中輕哼了一下,周書禾被嚇得連忙縮回身子,揉出一張睡眼惺忪的臉,捏著嗓子柔聲問:「陛下,您怎麼了。」
男人皺著眉頭嘟囔:「有點熱。」
「那嬪妾開會兒窗子,給您透透氣好不好。」
他閉著眼睛,含混應了聲「恩」,周書禾便也不再多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著一雙綢緞繡鞋行至窗邊。
冬夜冷風吹走她身上的燥熱,露出遠處心中在想的人。
窗外少了殿內那樣常明的燈,月亮掛在頭頂而非他的身後,所以祁遇伸出雙手比出的那隻小狼——她教他做的那隻小狼——它沒有被映照在紙窗之上。
它只印刻在她的心裡。
在今夜這樣碧月皎皎當空的日子裡,星辰從不與之爭輝,說它是謙遜退讓也好,遲疑不前也罷,但無論如何,它一直都在。
只要你願意睜大眼睛去看,他便一直在。
不要哭,不要哭。
周書禾笑著告訴自己。
和祁遇相逢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溫柔的事,而當你遇到溫柔的事,不要哭。
過了年便是承安二十一年正月,宮裡宮外年味久久不散,主子奴婢們拿了賞賜,一個個歡歡喜喜的,而皇帝不用上朝辦公,每日每夜興致高昂。
他平日裡就常去後宮,御前封筆後更是夜夜笙歌,對著周書禾等年輕妃嬪他還講了半分矜持,而面對那些熟得不能再熟的舊妃,有時甚至會一夜同幸兩三人。
寄月雖只是個丫鬟,卻從小浸淫在周家對文人的憧憬中,也認了字、讀了書,對皇帝這樣的行徑頗為不齒,背後說了些皇帝的小話。
「倒也還好吧。」陳瀟瀟正歪在榻上,自己跟自己打著葉子牌,「我們樓裡也有客人做這種事,兩三個人只點一個姑娘,客人們省了錢姑娘也沒什麼不樂意,想必宮妃們同陛下也是如此,不干你事兒就甭瞎操心了。」
這話聽著像是尋常訓誡,卻又莫名有些不對勁,寄月一陣狐疑,到底沒發現其中蹊蹺。
周書禾本來拿著一本書看得專心,聽了陳瀟瀟的瞎話,抬起頭瞪了她一眼,啐道:「講了多少次了,陛下是陛下,不是你們樓裡的姑娘,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瀟瀟嘿嘿一笑,剛要說些什麼,卻見祁遇領著四個小寺人地走了進來。
這人剛升了秉筆,著一身深紫色的圓領窄袖袍衫,頭戴幞頭紗帽,端的是一片氣派。
前世他其實沒有做過司禮監秉筆,而是走了御馬監的路子,接任萬平做了御馬監掌印,萬敏死後便直接調任司禮監掌印,這才執掌監察院。
周書禾笑了笑,準備迎上去,卻發現他神色裡帶著同尋常妃嬪說話時的謙和疏離,並且周書禾也如尋常妃嬪一般,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緩慢卻沉重的壓迫感。
「請瀟寶林、周寶林安,陛下差奴婢來請周寶林去鍾粹宮一敘,瀟寶林若無事也可同行。」
周書禾一怔,和陳瀟瀟對視一眼,起身挑了一件青色大氅披上,叫寄月守在宮裡,動身跟隨祁遇的引導走了出去。
「是怎麼回事。」周書禾小聲問道。
祁遇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往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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