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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道？」宋尤紀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我沒聞到。」

思萬打了個噴嚏，恰好宋旌偽裝的保潔推著清潔車走進來，他便飛快跑了出去關上了門：「一定要快哈！」

「大哥！」宋尤紀一看到宋旌的臉，鼻子就開始發酸。

宋旌也聞到了宋尤紀身上那屬於趙究的資訊素的味道，他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宋尤紀的頭髮，聲音有些哽咽：「這幾天……」

再多安慰的話都無法撫慰宋尤紀內心的委屈，宋旌伸手把宋尤紀攬進懷中，「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宋尤紀說不出話，只是無聲地痛哭。

「我是來帶你走的，我會把你送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在那裡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宋旌哽咽到失聲。

宋尤紀淚眼朦朧地抬頭：「大哥，母親她是怎麼說的？」

儘管這些天他一想到程願便會痛苦萬分，但他還是期待著能從宋旌口中聽到程願對她自己的所作所為悔恨無比的訊息，親子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你明明對她失望至極，卻無法斬斷你和她之間血緣的聯絡。

那是賜予他生命的人，叫他說話，抱著他學走路，睡前會給他晚安吻，他幼年時種種美好的回憶，都曾有母親的參與。

宋尤紀自欺欺人的想，或許程願也是被人騙了，或許她也曾後悔過把親兒子送入虎口。

「……」長久的沉默後，宋旌語氣中帶著絲絲恨意，「母親希望你能留在趙究身邊，讓聯姻繼續進行。尤紀，她是你的母親沒錯，但她現在已經被執念矇蔽了心智。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但這一次你不能再原諒他。」

宋旌回想起那天程願在客廳，跪著求他去勸尤紀順從：「你父親馬上就要被秘密處決了，只有尤紀能救他！只有尤紀能救他！」

這個訊息讓宋旌五雷轟頂，也讓他陷入了讓他痛苦萬分的兩難境地中，一邊是父親的生命，一邊是弟弟一輩子的幸福和自由。

糾結多時，宋旌藉助尤納，秘密去見了父親，他想知道父親的答案。

「我會送你離開這裡，宋家的事情不該成為你的束縛。以後，沒人能左右你的婚姻，你的未來。」

這是父親的選擇，也是宋旌認為的最正確的決定。

宋尤紀脫力地滑了下去，幸虧宋旌扶住他才沒跌到地上。

他徹底絕望，整個人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流淚的雙眼呆滯地盯著地板。

「尤紀……」宋旌心疼卻又無可奈何，他想把宋尤紀抱起來，「我們現在趕緊走。」

「我不能走。」宋尤紀慢慢站了起來，雙眼無神，「我答應過趙究，要陪他演一齣戲。」

宋旌：「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

他可以不在乎程願，但是不能對家裡的兄弟妹妹不管不顧，如果他跟著宋旌走了，以趙究的性格，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而且……

「答應了的事情，不能反悔。」宋尤紀擦乾眼淚，整理好衣服，僵硬的像一個機器人，他面無表情地對宋旌說，「大哥，你先走吧，趙究他沒有為難我。比起母親，他對我簡直好的過分。」

宋旌望著他這幅樣子，更加擔憂：「尤紀，你別這樣……」

「學長！來人了，快點走！」思萬跑進來，看兄弟兩人都跟丟了魂似的，便知道今天的計劃失敗了，他緊緊拽著宋旌的手腕，把他拉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宋旌被思萬拉走，宋尤紀回到沙發上坐下，強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紐曼將軍來敲門：「宋先生，元帥要宣佈訂婚的訊息了，請您和我一起下去吧。」

宋尤紀開啟門，同他一起出去。

宴客廳中，趙究正對著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