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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林備禮,是給誰送的?”瑞香好奇地問。
元長惠道:“明日請安過後,我去看看杜詔訓。”
“杜詔訓?”瑞香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才想起來杜詔訓是誰:“她有什麼可看的?保林是想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對她的?
那奴婢去便行了,她那身份,哪裡配保林親自跑一趟?”
“你懂什麼?”元長惠道:“杜詔訓雖然出身低微,但她好歹是給太子殿下開蒙的婢女。
我曾聽聞,男兒家對自己所碰的第一個女子,都要特別一些的。
要不然你看看,太子妃都進東宮這麼久了,杜詔訓卻還活得好好的,而且身上的穿戴雖然說不上多貴氣,但也是光鮮照人。可見太子殿下並不是如我們所見的一般對杜詔訓視若無物。
瑞香,你要記住,人不可貌相,那杜詔訓絕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瑞香不解:“保林是說太子殿下對杜詔訓那樣一個女子放不下嗎?”
她覺得不可能,太子殿下那是多尊貴的人兒,怎麼會將杜詔訓放在心中?
杜詔訓就算穿的再好,不也還是個宮女嗎?
在她眼裡,杜詔訓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也不是放不下,終歸是與旁人不同的。”元長惠不想再多言:“行了,你別多說了,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瑞香點頭道:“奴婢知道了,保林放心,明兒個清早奴婢就會預備好。”
“嗯,睡吧。”元長惠躺下,口中吩咐道。
瑞香去熄了蠟燭,只留下一根,這才回到床前的踏板上,重新躺下。
翌日請安過後,李璨和趙晢還未離開桌子,糖球便進門稟報:“二位殿下,元保林帶著禮,去歸熙院了。”
李璨怔了怔才想起歸熙院住著誰:“她去看杜詔訓了?”
“是。”糖球點頭。
“她看杜詔訓做什麼?”李璨疑惑地看趙晢:“杜詔訓完全沒有拉攏的價值吧?”
趙晢夾了一著菜,放在她跟前的小碟子中,眸底含著淡淡的笑意:“你再想。”
“是什麼?”李璨不解。
趙晢不說話,就讓她自己想。
李璨一會兒便明白過來:“我知道了。”
趙晢笑而不語。
“糖球,你先下去吧。”李璨吩咐。
“殿下,要不要奴婢去聽聽她們說了什麼?”糖球不放心地問。
“不必管她們。”李璨笑著道。
“是。”糖球應了,低頭退了出去。
“元保林一定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只看書。”李璨笑看了趙晢一眼。
趙晢抿唇笑了笑,將牛乳盞退給她:“快些用了。”
“燙。”李璨用手背觸了觸。
“我吹吹。”趙晢伸手。
李璨以為他要替她吹吹牛乳,誰料他卻拉過她的手,俯首吹了吹。
無怠和糖糕幾人在邊上伺候,見狀都忍不住笑起來。糖果甚至笑出了聲。
“討厭。”李璨小臉紅了,抽回手小聲嘀咕:“不正經。”
趙晢面上還是淡淡的,若無其事的取過牛乳盞輕攪,眸底卻隱著笑意。
*
杜紫嫣沒有料到元長惠會來歸熙院。
第一次見面時,元長惠招呼她,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元長惠看著面善,但她不會真覺得元長惠是什麼善人,她以為元長惠開口,大概只是為了讓別人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吧。
但這一次,元長惠親自登門,看後面婢女們手中提的,似乎還帶了不少禮,她心裡便生出警惕了。
她這歸熙院,在東宮的最西北角,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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