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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大腦裡非常清晰,可對只是聽著的陸淼來說,這些完全是一團亂麻。
他趕緊找出紙筆。
譚笑, 換腎。
於牧生,被摘腎。
於舒和,換肺。
樸理,被摘肺。
樸謹,x。
不明男人,被摘眼球。
這麼一寫,這道求“x=?” 的題目,頓時變得非常簡單。
“但這……是錯開的呀。”
說完陸淼又覺得自己傻,不錯開的話,那這規律也太容易被發現了。
他從頭思考:“那譚笑的死是怎麼回事?下面這些,被摘除器官的於牧生和樸理,全都接受器官移植者的上一代,可譚笑就是接受器官移植的本人啊。”
諸彎彎撐著下巴沉思,雙下巴嘟起來都沒察覺:“這點我也解釋不了,譚笑的死除了藥與連環殺人案是同一個製作者外,沒有其他的相似性。把一板全都下了毒的暈車藥給譚笑,這是非常魯莽的行為。時間、地點,甚至受害人,全部都不能確定。這不可能是有計劃的周密作案,怎麼想都是出於衝動。”
順著她的思路,陸淼琢磨:“有沒有可能是這樣啊,兇手出於衝動,透過某種方式讓譚笑得到了毒~藥,想毒死她。但等譚笑拿到毒~藥以後,他又覺得這件事不保險,能不能毒死譚笑不好說,他自己還很有可能被抓到。所以他就決定,在沒被抓到以前,要把報復的行動全面展開,於是他就跑去跟蹤於牧生、跟蹤樸理,把他們的生活習慣都研究透了,然後就開始動手殺人。”
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自己邊說邊點頭。
諸彎彎聽完也覺得好有道理,本來想吼吼地給陸淼鼓會兒掌,但她看了看自己的圓爪子,最後決定揮動胳膊,在空中給陸淼比劃了一顆大大的心。
興致勃勃地比劃完,她卻看到陸淼朝她身後一瞟,對她露出了“你要完蛋”的示意。
動作僵硬地扭過頭,諸彎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陳不周。
他涼颼颼地睨她一眼,懶懶地找了個桌子靠上,雙手抱臂。
“比劃什麼呢,挺好看啊,給我也比一個唄。”
諸彎彎癟著嘴把手藏到輪椅後面,急急忙忙地接著說案子:“……但、但這樣又產生了新的問題!於牧生的車造成了車禍,樸理幫於牧生脫罪,兇手報復他們可以理解,那譚笑的父母做了什麼?還有,”諸彎彎摸過陸淼做記錄的本子,在“不明男人”上劃了劃,“他是誰,又做了什麼?”
陸淼撓著後腦勺:“下面已經開始全力調查所有的失蹤報案了,但目前還沒有與眼球中提取出的dna對上的。”
諸彎彎咬了咬嘴唇:“嗯,要快點找到才行。”
與摘腎、摘肺後不處理不同,只是摘掉眼球未必就會造成立刻死亡。至少在藥廠的停工新建樓裡,那個男人還有抗爭的力氣。
但他到底是誰,又在28年前的那場謀殺裡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等等。我感覺我越來越糊塗了。”
陸淼一直跟著諸彎彎的思路在走,這條路走得倒是很順暢,但周圍全是迷霧重重。諸彎彎還走得特別快,他想緊跟著她,就完全沒有時間去破開周圍的迷霧。
跟到現在,這會兒他是真吃不消了。
他一句一句邊思索邊說:“我們最開始是在討論89年10月的車禍,認為這起車禍內有隱情,很有可能是偽裝成車禍的謀殺。那麼根據我們的推測,兇手是為了報復造成這起車禍的兇手於牧生、以及幫助兇手脫罪的幫兇樸理,所以才殺了他們。”
這段他挺明白,理得清,沒問題。
但問題是:“然後,我們為什麼又開始討論器官移植了?”
諸彎彎: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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