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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塗依依緊緊把她抱進懷裡，她抱的是那樣緊，那麼害怕，就好像她就要失去夙鳳棲。

「不！我要你阻止我！我還要殺很多人！很多妖！你快來阻止我！」

李樂看著，目光一瞬不瞬，甚至忘了呼吸。

筆下人物的感情被完美演繹是一種什麼感覺？

李樂只知道想哭，他想感謝顧依依和顧曉楓。

端木清嘴角的笑漸漸消散，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她平靜地看著眼前人已經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是對烈焰的眷念與愛意。

楊導深吸了一口氣，在監視器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顧曉楓就是顧曉楓，這一段感情戲自然流露，深刻飽滿，令人動容。

「阿清！我一定會救你的！」說完，烈焰低頭吻了上去。

不同於上一次在沙漠洞窟裡掠奪性的吻，這一次「他」吻的深情，用盡了「他」全部思念的深情一吻。

端木清大概知道自己命不久已，這也是她生前最後一次見到烈焰了。

此刻，她再也不用辛苦地剋制自己的感情。她順從了自己的內心，倒在烈焰懷裡，無所顧忌地與烈焰親吻起來。

換做平常，這也許是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吻，但此時，生離死別，這個終於有了回應的吻，染上了濃濃的悲□□彩。

一吻過後，烈焰突然念念有詞，一顆金色的內丹從他嘴裡飛出，飛到了端木清口中。

端木清大吃一驚，神色大變，「不要！不要！」

「這是我的內丹，從此你也有妖力了，不再受心法的排斥。」

烈焰的語氣顯得輕鬆，彷彿挖掉內丹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他臉上掛著少年純澈的笑，掌心間靈力閃動，將他修行的上半冊法力傳到端木清體內。

「不！不要……不要給我……」端木清太清楚不過，捨棄內丹散盡功力對一隻妖意味著什麼。

失了內丹的烈焰明明很痛苦，臉上卻勾起一個溫暖的微笑，「我說了我一定會救你的。」

傳功結束，端木清恢復如初，烈焰卻倒下了。

這次換顧曉楓抱著塗依依。

「焰，焰，焰……你別死……」

顧曉楓一聲聲呼喚著她。

她的悲傷，她的淚水，她的心痛，是那樣的血肉淋淋，催人淚下。

楊導甚至一度有一種錯覺，顧曉楓和塗依依好像都經歷過失去摯愛的痛苦。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刻骨銘心的感受。

「你瞧，你又來阻止我了。」塗依依笑了，痴痴地看著顧曉楓的眼睛，她忽然就明白了，劇本上寫烈焰此刻是安心又滿足的。

她是如此安心滿足幸福。

因為，這一刻，端木清的眼裡只有自己。

「阿清，你那時為什麼就是不肯答應我？」

兩滴淚珠順著臉頰滾落，烈焰永遠閉上了眼睛，在端木清懷中灰飛煙滅，什麼都不剩了。

現場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悲傷的一幕裡。

顧曉楓一動不動，頹然地跪坐在地上，臉上的淚水匯成河流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很久之後，楊導終於喊，「停！過！」

晚餐的時候，塗依依竟然難得的胃口不好，連最愛的雞也不想吃，懨懨地扒了幾口米飯就不吃了。

顧曉楓還沒有完全從角色裡走出來，難受和悲痛依舊迴蕩在心頭，可是她更擔心塗依依。塗依依不比自己，她沒有拍戲經驗，高度共情的她怕是更難走出來。

回到酒店，顧曉楓關切地問，「依依，你還好嗎？」

「好……」塗依依情緒依舊很低落，聳拉著腦袋，她忽然抱住顧曉楓，仰頭就吻了上去，「鳳棲，我愛你……你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