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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拍了拍塗依依，「沒關係，找到了就好。」

塗依依道：「說來也有點奇怪，剛才我看你和殊人苦夜打，我好怕你被他殺了，拿著羲和就衝過去。那一劍刺出去的時候，我使出了我所有的靈力，我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打敗殊人苦夜，哪怕他是最厲害的大妖怪，我一定打敗他。那個時候，我背上一陣抽痛，背心的傷疤那裡撕扯得好痛。」

聞言，顧曉風吃了一驚，忙道：「怎麼了？你背上的傷口，是不是那個舊傷？」

顧曉楓當然明白那個傷疤怎麼來的，被望舒劍一劍穿胸，正是拜她自己所賜。於是不顧塗依依臉紅害羞，給她把衣服拉開，露出她背後的傷。

這一看，顧曉楓嚇了一跳。

原本灰褐色的凸起的疤痕，現在閃爍著幽藍的光，彷彿隨時要從傷疤裡沖脫出來，顯得猙獰而詭異。

「怎麼了？」

塗依依光著後背，此刻低著頭，臉紅到了脖子根。

顧曉楓怔了一怔，道，「依依，你的傷疤裡有劍氣。」

「劍氣？」

「望舒劍氣。可能是那次我，我刺你的時候殘留在你體內的。」顧曉楓緊緊咬了咬唇，「對不起，我那時候實在是太失望，太痛恨了，將望舒劍的劍氣發揮到極致。」

塗依依卻笑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望舒劍氣幫你找到了羲和？」

顧曉楓聽她說的語氣輕鬆，心中又一次為自己那一劍深深地內疚，「依依，對不起……」

塗依依揚了揚嘴角，「你一定很喜歡我，喜歡到骨子裡。所以在發現我騙你後，才會那樣失望，痛恨。」

她抬起頭，朝著顧曉楓彎起一個極輕極溫柔的笑，「我不怪你，真的。相反，我很開心呢，原來鳳棲這麼喜歡我。」

「依依！」顧曉楓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戳痛，她緊緊抱著塗依依，紅了眼眶，「對不起，依依！我不該殺你！我不該懷疑你的！」

塗依依直起身，抱了抱顧曉楓，「鳳棲，別難過了，好嗎？咱們說好了，不再為這件事傷心難過了好嗎？」

顧曉楓點頭，咬了咬牙，直直望進她的眼睛，「嗯！」

塗依依牽著她的手，「以後我們要多笑。把我們上一世失去的笑，統統補回來。」

此刻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周圍的山川樹木染上一層金色。

兩人站在天華峰上，極目遠眺，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美不勝收。

顧曉楓感嘆道：「依依，這裡真美！」

塗依依將頭靠在她肩上，臉上的腫還沒有消，她有些費力地笑了，「你喜歡嗎？」

顧曉楓點頭，「喜歡。」

「那我們以後每次回靈域就來這裡看一看風景，好不好？」

「好。」顧曉楓攬住塗依依，擁進懷裡，「天華峰不能只有我們分別的回憶，應該有更多美好的回憶。」

「有我們吃果子的回憶，以後還有我們像這樣擁抱在一起的回憶。」塗依依抱緊了顧曉楓，眼裡滿是幸福的憧憬。

這裡離月梔城有百里之遙，塗依依受了傷，顧曉楓的法力又是時而有時而沒有，身邊又沒有馬，想在天黑前趕去百里外的月梔城投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塗依依道：「算了，我們就在這裡住吧，反正我們也沒錢。」

兩人於是找了個山洞安頓下來。

塗依依去外頭薅了一大把野菜，又摘了一捧花，把那束不知名的野花舉到顧曉楓面前，「鳳棲，送給你。」

顧曉楓看著鮮花後頂著一張微腫的臉的塗依依，看著她嘴角上揚起，露出前排貝殼般的雪白牙齒。

不管什麼時候，塗依依都是這樣可愛純真，永遠微笑。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