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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被挖了肉餡兒的小籠包推到顧曉楓面前，「草草，餡兒我都替你吃掉啦, 你放心吃呀。」

顧曉楓：「……」

看著這一碟空了心的小籠包，默默嘆了口氣。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自己作出來的自己受。

塗依依還貼心地叫卓金給她做了一份雞絲蔬菜色拉。

「草草, 我們晚上啟程吧, 12點鐘。你體內有那個什麼微晶，應該可以承受時空之門的扭曲力。微晶可是相當厲害的寶貝, 我剛才問過卓金了。」

「這麼快？」

吃草的顧曉楓有點意外。

「殊人苦夜肯定還會再來的, 他沒有得到微晶是不會放棄的。我擔心他會傷害你。」

「那個殊人苦夜是誰？」

「它是我們那邊很厲害的一個妖怪, 身份跟烈焰有些相似。他爹是狼妖，他娘是人類。他是怎麼到狼妖群的，我們其他部族都不清楚，只知道他殺了前狼族首領，自己坐上了大妖怪的位置。」塗依依張羅著給顧曉楓盛小米粥，「我也是聽姐姐們說，但是因為他是半妖，每年狼族裡都有狼妖不服他，跑出來要跟他搶大首領的位置，但都被殊人苦夜給直接打死。」

顧曉楓看到她盛了又盛，忍不住叫停，「別再盛了，我吃不下。」

塗依依不好意思地笑了，「草草，你多吃點呀，你長的太瘦了。」

「我哪裡瘦了？明明就不瘦。」

「我看你鎖骨底下都凹進去了。」

顧曉楓白了她一眼，「你嫌我身材不夠好，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的腰又細，腿又長，胸胸屁屁摸起來都很有肉。」

顧曉楓差點被粥給嗆到，紅著臉瞪她，「這也能在飯桌上說的？不許說！」

「哦。」塗依依點頭，心想，繼小時候不能在飯桌上說娘親晚上怪叫外，現在又多了個禁止提起的話題——不能在飯桌上討論草草的身材。

顧曉楓吃了一口沙拉，想了想，「所以他是要拿到微晶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了？」

「嗯，他肯定又躲到哪裡修煉去了，再來肯定會變得更厲害。我們還是得去一趟靈域，除了找回我們的過往，我要趁他變得更厲害前，也抓緊修煉，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即便他找來了，我也不怕他。」

顧曉楓手下動作一頓，半天，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惆悵，「對不起，我幫不上什麼忙，讓你一個人面對他。」

塗依依握著她的一隻手，「草草，你別這麼說。你已經給了我很大的力量了！之前，我是打不過殊人苦夜的，可是跟你在一起後我好像變強了。」

「真的？」顧曉楓回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真的！」塗依依重重地一點頭，一本正緊道，「不然我上一次也不能跟他打成平手。所以我們得多親熱，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都行……」

還沒有說完，顧曉楓臉色一變，抬手就給她了一記爆慄，瞪著她，「色！」

剛說了不能在飯桌上說身材，她現在竟然更過分了。

簡直就是個色胚！色狐狸！

塗依依摸著腦門，委屈地撅起嘴，「我哪裡色了？我是在跟你說正經事，我想告訴你，你能幫上很大的忙，我覺得我的源力就是和你親熱，親熱得越多，力量就越強……」

啪的一聲，腦門又捱了一下。

「你還說！」

「我去你家裡，你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會不會不歡迎我？」

一向落落大方的顧影后難得地忐忑起來，雙手侷促地交握在一起。

自己的前一世殺了他們的女兒，妹妹，他們怎麼可能歡迎自己？

激動之下殺了自己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