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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楓：「……」

她竟然無法反駁。

於是她摸了摸塗依依的頭，「那你睡會兒。」

誰知，塗依依腦袋晃了又晃，一個勁兒往她懷裡湊，蹭來蹭去。

「怎麼了？」

要摸摸，接著摸摸頭。

顧曉楓失笑，伸手一下一摸著她的頭。

塗依依果然老實了，閉上眼睛趴在顧曉楓肩頭睡著了。

山風輕輕吹，空氣裡花香陣陣。

從遠處飛來兩隻肚皮雪白，羽毛鮮艷的小鳥，落在塗依依肩頭嘰嘰喳喳。

「這不是那隻傻靈狐嗎？」

「哎呀，兩百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

「旁邊這人是誰啊？長得挺漂亮的！」

「死鳥！看見個漂亮的就起了色心！收起你的鳥樣！看清楚，她是誰？」

「啊！！夙鳳棲！是夙鳳棲！」

顧曉楓：「你們認識我？」

兩隻鳥得意地一展翅膀，「那可不，別說你是妖界公敵夙鳳棲了，就算你是個無名小卒，我們也認得。我們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靈域訊息小靈通是也！」

塗依依忽然睜開眼睛，瞳孔中精光四射，倒把兩隻鳥嚇了一跳。

「你，你要幹什麼？」

「你這隻好色狐妖，竟然直勾勾盯著我娘子看！」一隻鳥急了，張開翅膀就要飛過去啄塗依依的眼睛。

塗依依嚇了一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隻鳥，「幹什麼？我剛睜開眼，我怎麼知道你夫人在我眼前站著？」

那隻鳥被抓住了，還在死勁兒朝著塗依依啄來啄去，「好色！色狐！色狐！」

塗依依兩根手指併攏按住它的嘴，「你幹嘛開口閉口就罵我好色？我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

另外一隻鳥急了，「狐仙大人，放了我相公吧，它就是嘴賤欠收拾。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

塗依依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問，「你們說你們是訊息小靈通，那你們認識一個穿藍衣服一個穿白衣服，走在一起的兩個女大夫嗎？」

母鳥直點頭，「認識認識！」

聞言，塗依依和顧曉楓同時露出驚喜之色，異口同聲問，「她們是誰？」

「穿藍衣服的是嬋小姐，穿白衣服的是龍小姐。嬋小姐是夢貘一族，龍小姐是蔚海龍族的七小姐。」

塗依依很有些意外，「夢貘？」

夢貘一族雖然不像龍族鳳族狐族那樣顯赫，但是非常神秘，而且數群稀少。

她活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夢貘。

小公鳥急了，被抓住倒還是其次，可是堵住了它的嘴不讓它說話，那它是一秒也不能忍。

趁著塗依依分神，它把它的嘴巴從指縫裡擠出來，搶著插口道：「嬋小姐本來就是大夫，龍小姐是跟她學醫後也成了大夫。她們是師徒關係。」

母鳥瞪了它一眼，「胡說八道！她們是妻妻關係。」

「師徒關係！」

「妻妻關係！」

塗依依頭疼，「隨便她們什麼關係，這一點可以忽略。」

兩隻鳥同時瞪著她，「不行！怎麼能忽略？今天必須分出真假！小靈通的訊息從來都是最最最最準確的。」

公鳥：「我看見嬋小姐教龍小姐辨認草藥，她們怎麼不是師徒？」

母鳥：「我看見龍小姐靠在嬋小姐身上，就像你們這樣兩人貼得一點縫隙都沒有。怎麼不是妻妻關係？」

這一次，兩隻小鳥同時盯著她們兩人，四隻圓溜溜的眼睛賊亮賊亮的。

「你們是不是妻妻關係？」

顧曉楓紅了臉，「……咳咳。」靈域裡的妖精們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