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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約烈焰晚上去找她。

塗依依不費吹灰之力，擋開了程菲的一腳，把她攬腰接住，按下來應該是抱住她，摟緊她，在她香腮上親了一口，說出那句俘獲人心的臺詞。

可是塗依依接是接住了，就是不肯抱，更不肯親。

程菲脖子伸的都僵硬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楊導急了，發出指令，「塗依依，把程菲往懷裡摟，親臉頰。」

剛才打鬥中眼神戲不足，這一下必須親得到位，要在戲謔中表現出柔情。

可塗依依就跟石像一樣，僵硬了，就是不肯抱也不肯親。

程菲氣得直翻白眼。

心想，我這個被親的還沒有不情願，你倒先不情願了？

楊導：「咔！」上前親自比劃，「依依你就這樣抱抱，然後低下頭，在她臉上一下，這個鏡頭就算完成。」

塗依依低著頭，臉上紅紅的，好半天才說，「我做不來浪蕩的事……」

楊導：「……」

片場的人鬨笑，「塗依依也太清純了吧。」

楊導只好讓塗依依調整下情緒，休息後重拍，要在夕陽落山前完成拍攝。

楊導還是有點擔心的，塗依依連這點程度都不願意拍，晚上和小師妹的床戲怎麼辦？難不成又要借位？

顧曉楓又一次跟塗依依談話，「剛才你怎麼了？」

塗依依又害羞又委屈，「她又不是你，我怎麼好意思抱她摟她還親她？」

「你的意思是，是我就可以了？」

「那當然了，你是我媳婦兒嘛。」

顧曉楓聽那一聲「媳婦兒」，臉上紅了，嘴角卻不自覺上翹，「你把她當成我好了，你就想像是在抱我，親我。」

「不行，我做不到。她跟你完全不一樣，長得不一樣，氣味也不一樣，我做不到把她想像成你。」

顧曉楓心情那個複雜，在覺得塗依依拍戲完全不專業的同時，心裡又甜絲絲的，還感覺很受用。

副導演提議，「在程菲臉上貼一小塊麵皮，塗依依就親那塊皮上好了。」

程菲不同意，臉上多一塊麵皮怎麼都能被看出來，絕對影響她妖界第一美人的顏值，她堅決不同意在她美噠噠的臉上貼皮。

怎麼辦？

一個不願意親，一個不願意貼。

最後只能找替身了。

在知道誰是替身後，片場人員驚呆了。

竟然是顧影后給程菲做替身！還不用額外付片酬那種。

這次就從最後一個動作拍起。

塗依依擋開顧曉楓的踢上來的一腳，塗依依順勢攔腰抱住她，往懷裡一拉，將人禁錮在懷裡。

剛才死活做不來的動作，這一下駕輕就熟，完全是行雲流水。

楊導欣慰之餘，跟著給了程菲的一個臉部特寫。

程菲對此非常滿意，終於滿屏都是她的顏了。

至於親不親的，她不稀罕，最重要的是在大熒幕上展示自己的顏。

鏡頭拉遠，是塗依依低頭在顧曉楓臉上親了一下。

眼睛裡的柔情和愛意，就跟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出。

隔著監視器，楊導心裡暗笑，你們兩個要不是一對兒，我這十幾年的導演白乾。

然後是塗依依的臉部特寫，溫柔的戲謔，「你這樣漂亮的美人就應該被男人呵護！」

從始至終，顧影后臉都沒露過。

楊導很滿意，結束拍攝，大家休息休息，先吃飯。

聽到吃飯，塗依依立刻就眉開眼笑，跑前跑後幫忙拎盒飯，拎水。大家都知道她力氣大，四個大男人都抱不動的道具，她輕輕一提，就起來了，也不跟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