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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給江引川擦臉擦身上，半途江引川要吐了，顧蕭惟眼疾手快把他扶起來帶到廁所前，這傢伙抱著馬桶一陣江河奔流，吐完了還差點抱著馬桶睡過去，在他的腦袋掉進馬桶裡之前，顧蕭惟給他提了起來。

吐完之後，又睡了一會兒，江引川似乎恢復了一點意識，還無奈地朝著洛嶼揮了揮手，「我沒事了……你倆回去吧……」

「回去你個頭？你今晚可別被自己給嗆死！」洛嶼沒好氣地說。

「我跟汪秘書說了……一會兒她會安排人來照顧我……」

「行，那我們在這裡等人來。明天我們再好好聊一聊。」洛嶼冷聲道。

「我怎麼不覺得你是要跟我聊一聊……反而覺得是要算帳呢……」江引川有氣無力地喃語，他的頭大概確實很疼，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照顧江引川的人來了，顧蕭惟和洛嶼才離開。他們先把葉盛宜送回了家，小葉子下車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擔心自己一走，這兩人能在保姆車裡打起來。

回了別墅，兩人一前一後換了拖鞋，洛嶼直接往沙發上一坐，冷冷地盯著顧蕭惟，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對方倒是挺自覺的，在洛嶼對面的茶几上坐了下來。

洛嶼是不會以「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作為開場白的。

因為他相信顧蕭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他只是……有點難過，顧蕭惟的過去以及顧蕭惟都為自己做過什麼，他幾乎都不知道。

但是對於顧蕭惟這樣的男人，洛嶼如果不問，他可以把那些暗潮洶湧卻被壓抑剋制的情感永遠隱藏。

「聽說很早以前你就會拍我的照片了。我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動裡存在感那麼低，你都能找到我？」

洛嶼微微前傾，去看顧蕭惟的眼睛，「看來你的攝影作品10並不是你最早期的作品啊。」

「我喜歡你，所以忍不住想要留下你的樣子。如果冒犯到了你，對不起。」顧蕭惟垂著眼，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洛嶼卻看出來他其實有點忐忑。

「我還聽說，你會留下我的保溫杯、外套……還有我被扔掉的簽名照？」洛嶼又湊得近了一點。

顧蕭惟側過了臉，「保溫杯和外套是你自己落下的。簽名照在垃圾桶裡……很可惜。」

只有在這個時候，洛嶼才覺得顧蕭惟是真的比自己年輕一點，自己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年齡優勢，能在顧蕭惟的面前擺譜了。

明明是自己的觀察能力太弱了。

第128章 我不夠壞

顧蕭惟的保溫杯, 不就是自己當年落下的那一個嗎？他一直在用，無數次地讓洛嶼拿著它，這大概是來自顧蕭惟的暗示, 可洛嶼自己一次都沒在意過。

「我還聽說……季柏年請你喝了下了料的酒, 你……」

「我沒有。」顧蕭惟忽然回過頭來, 直視向洛嶼的眼睛。

「你沒有什麼？沒喝酒還是沒……」

「我沒有跟你以外的人有任何關係。」

上輩子的時候，江引川能用最後自制力躲進賓館的安全通道門後, 洛嶼相信顧蕭惟也能。

洛嶼心疼地嘆了一口氣，只是顧蕭惟如果喝了那杯酒，那麼忍耐的過程必然辛苦無比。

「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一直念我的名字？你想對我做什麼啊？」洛嶼的聲音拉得又慢又長, 雙臂攬上顧蕭惟的肩膀，讓他繃直的背脊放鬆下來，「這就是你一直怕的對吧？你怕季柏年會忽然到我面前耀武揚威，說他給你吃了什麼，讓你拜倒在自己的本能之下。很多事情口說無憑但聽者有心……你擔心你在我心裡的完美印象從此崩塌, 你還擔心這會成為埋在我心裡的心結，我表面上不介意但其實會放在心上, 說不定哪天就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