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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言並沒有把她的異樣放在心上:「司直這個花錢的水平,怪不得北闕的大門沒錢修。」
沐鈺兒:膝蓋疼。
鄒思凱的院子近在咫尺,修竹在春光下搖曳生姿,沙沙作響,灰白的牆瓦隱藏在綠燦的竹葉下,乍一看宛若隱士高人居住的地方一般安靜閒逸,頗有點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的飄然境界。
兩座緊挨的屋子,右邊魏道的院子大門進步,不見蹤影,左邊鄒思凱的院門卻是開啟的。
沐鈺兒先一步入內,便看到鄒思凱穿著月白色的長袍,頭髮被規規矩矩帶著發冠,他就像知曉有人來一般,正在慢條斯理的抹茶。
「早上家僕去宣教坊時發現梁菲不見了,某就有預感,諸位遲早要來。」他側首,露出一張溫柔斯文的笑臉。
鄒思凱年少成年,二十歲那邊成了調露二年的狀元,至今都是大周最年輕的狀元郎,他不僅讀書好,才華佳,偏偏相貌也是極佳的,剛入不惑之年,一張臉卻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如此這般對著你溫柔淺笑時,青嶺翠竹,風姿如玉。
沐鈺兒抱臂冷笑:「畢竟做了虧心事,自然怕鬼敲門,這點不堪與人說的齷蹉預感說出口,也不覺得羞愧。」
這話直接冰冷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可鄒思凱並沒有生氣。
在所有學生眼裡,這位老師是天底下頂頂好的脾氣,便是再頑劣的學生站在他面前都會忍不住乖乖聽話。
「司直這話有失公允。」他收回視線,把茶沫匯入茶盞中,舉手,輕輕注入沸水,滾燙濃鬱的茶香迎面而來,在春日融融的午後暗香浮煙。
「某聽說三郎在國子監也曾遭遇過同窗排擠,差點無法參加當年選拔考試。」鄒思凱沏好兩盞熱茶,用竹夾放在兩側,伸手,請人入座。
沐鈺兒有些吃驚,扭頭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站在門前,雪白狐氅落在肩上,青綠色的長衫安靜地垂落著,冷淡疏離的眉眼就像竹林中飄然而過的風,令人捉摸不透。
他就像雪山上被人精心養護的那輪圓月,亭亭而出,高不可攀。
沐鈺兒蹙眉,開口說道:「這與我們今日找你有什麼關係?」
鄒思凱笑了起來,眼尾處浮現淡淡的細紋,說話慢條斯理,就像老師循循善誘一般。
「自然有,人人都覺得讀書的地方是神聖的,是無辜的,是單純的,卻不知每一個地方都有每一個地方的生存法則,國子監等級森嚴,階級分明,人人都歌頌的地方也有外人看不見的陰私。」
唐不言抬眸,一雙漆黑的瞳仁蕭蕭如風,不勝高寒。
「若非唐家勢大,陛下忌諱,大周最年輕的狀元郎本該是你。」鄒思凱面露遺憾之色,「三郎,你會覺得氣憤嗎?」
沐鈺兒不曾想常年被人戲稱大周最美探花郎的後面有這樣的曲折的往事。
所有人都覺得唐不言會避而不談,卻不料,他卻開口,淡淡說道:「不曾。」
鄒思凱臉上笑容一僵。
「某並非說謊,狀元和探花於某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讀書唯願蒼生抱,功名不過渾小事,此事,並無不同。」
唐不言的目光極為平靜,他只是這般從容而立,那些幾多惆悵,諸多往事,早已遠赴天涯,無言遲歸。
沐鈺兒忍不住身形微動,卻又莫名礙於那點默默寒侵,最後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唐不言察覺到她的視線,不由側首看來,可很快他便收回視線,抬步,朝著那張石凳走去。
華貴的披風自石縫中掙扎升出的小草上一閃而過,卻又沒有斷送它生命,他不過是輕輕拂過嫩綠的草尖,緩慢而行。
男兒重功名,何須執錢名。
沐鈺兒半桶子墨水的腦子莫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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