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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享用……&rdo;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軀僵硬，然後猛地回過神倉促地爬起來。謝道長剛要跑，就被兩根手指捏著衣服拖了回來，按在原地。

作為布偶，穿一件衣服就夠了。但作為人……這件衣服甚至風一吹就會被撩起來。

&ldo;我……我知錯了。&rdo;謝知寒害怕得要命，他抓住黎翡的手指，銀眸裡肉眼可見地濕潤起來，可憐得快要哭了，&ldo;不要這麼玩，會死，會死的。&rdo;

&ldo;你怕死嗎?&rdo;黎翡被他一句話戳到心窩子上，盯著他問，&ldo;你不是不怕死嗎?謝知寒。&rdo;

&ldo;不是。&rdo;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反駁。就算變成了人，至少語言功能恢復，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說不出來話，既害怕、又覺得委屈。他用小小的雙手捂了一下臉，說，&ldo;我怕的。黎姑娘……不要這麼對我。&rdo;

&ldo;那你是怎麼對我的?&rdo;黎翡很有耐心跟他辯論這個，&ldo;我可比你自己，更害怕你死掉。&rdo;

她怎麼這麼說……

謝知寒連續被兩個直球打懵了，但他還是猶疑反覆，不確定黎翡真實的意思。他死死地攥著衣角，看了看她的手指，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很艱難地道：&ldo;內臟都會……被撕開……&rdo;

黎翡笑了笑，道：&ldo;是啊，變回布偶的時候，會往外漏棉絮嗎?我的傀儡術很好的，就算你的布娃娃身體被毀掉一萬次，我也能讓你一萬零一次在我面前繼續哭。&rdo;

第65章 學壞

她是鐵了心要懲罰自己的。

謝知寒很快意識到這個殘酷的現實。他放下手,垂著頭看向面前的指尖，有點自暴自棄地往外推了推‐‐沒推開，黎翡似乎連被拒絕的感覺都沒有。

謝知寒沒時間控訴她。她根本就沒有聽他說話、也沒聽他的拒絕,一邊問話一邊我行我素地用這玩意兒摧殘他。比起手指,這個小木棒才只有指骨的三分之一寬，但木質太硬，就像被一把刑具戳穿了似的。他看出來了，黎九如就是想懲罰他。

他連一點兒躲避的機會都沒有,黎翡一直控制著他。

謝道長的長髮凌亂了。他把臉蒙在臂彎裡,難受得肩膀微抖，疼痛得想要爬開，可卻輕而易舉地被她的指尖拎回來，按在原位上。但比起疼來說，更難熬的是被其他東西懲罰的恥辱感，等到黎翡伸手把他翻過來的時候,謝道長的一雙銀眸都哭紅了,眼睛像被水浸泡過的琉璃。

&ldo;真的知錯了嗎?&rdo;黎翡看著他，也有點兒捨不得了。她神情繃著沒變，語調沒有波瀾地問他。

謝知寒本來還好,雖然難過卻還能忍受。可聽她這麼問，反而眼淚決堤，抓著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牙齒蹭在手指上，有些細微的癢。

&ldo;你不喜歡我,你讓我死吧。&rdo;他的聲音有點飄忽，嗓音裡有一點啜泣的音調。

&ldo;誰不喜歡你了?&rdo;黎九如移開手，把東西扔在旁邊,很耐心地看著他，&ldo;冤枉啊道長，我快要喜歡死你了，看見你張開眼的那一刻，我就盤算著怎麼把你一寸寸地變成我的、留下印記，把你的每一個角落都打上我的烙印，把你撕碎，連骨骼間的縫隙都塞滿我的吻。&rdo;

謝知寒狼狽地蜷縮起來，扯著紅衣的衣角往下壓，連腳背都不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