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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月天摩挲著下巴，覺得它說得也有道理，便又放了點心，道：&ldo;鬼主呢?&rdo;

&ldo;這是白天，蒼燭陛下補眠去了。&rdo;烏鴉說著說著，猛地想起了什麼，忽然叫了一聲，&ldo;哎喲，小布偶是不是在裡頭呢?&rdo;

……

無妄殿內。

封宮閉關，對於許多修士來說，將自己的洞府居所暫時封閉、不見外客，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在修行當中獲得體悟、急需參研，就是瀕臨突破，這是很常見的事。

無妄殿本來就陰雨綿延，封閉之後，整個魔宮被封印籠罩，血色的紋路在捲簾和窗牖上緩慢轉動。而殿內中央，擺放著一件巨大的寒冰珊瑚，地面上設了一套三十六塊玉珏的成套陣法，用來改變地氣，創造適合孵化玄鳥蛋的環境。

床紗放下了三層。

黎翡早就脫了外袍，她穿著一件淡紅的薄衫，琵琶骨上的傷疤已經結痂脫落，留下一道很淺的粉紅色疤痕。她抱著懷裡的一團冰涼，看著謝知寒源源不斷地往裡輸送靈氣，她已經看得有點困了。

謝道長盡職盡責地抱著玄鳥蛋，北冥太陰的氣息環繞在周圍。而裡頭的幼鳥似乎也很乖巧聽話，既不躲閃、也不胡鬧，就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

黎翡掐了掐眉心，倦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她的身體其實不需要睡眠，但此刻氣氛太好，懷裡的謝知寒又太讓人放鬆，所以勾起了睏意，她抱緊謝道長，壓著他的肩膀蹭了蹭，低聲：&ldo;要多久啊……&rdo;

&ldo;不知道……&rdo;他答，&ldo;總歸你都動用陣法了，要是不能孵化出來，豈不浪費?&rdo;

黎翡&ldo;嗯&rdo;了一聲，她垂下眼簾，又蹭了蹭他的肩膀。謝知寒肩上的衣衫被她蹭亂了，纖薄的布料扭得皺巴巴的，露出連線脖頸和肩胛骨的那塊肌膚來，功法運轉，每一寸皮肉都涼絲絲的。

黎九如看了一會兒眼前的嫩肉‐‐不知道是魔族的野性作祟，還是她作為狩獵者的某種標記和習慣。這麼一塊光潔的肌膚，她愣是看得有點牙癢癢，也沒多想，張開嘴咬住了他的肌膚。

&ldo;嘶……&rdo;謝知寒抽了口冷氣，想伸手拉一下衣裳，又頓住，說，&ldo;黎姑娘……&rdo;

沒等他責怪，黎翡又鬆開有點尖的牙齒，柔軟的舌面貼了貼他肩膀上的牙印。謝知寒控訴她的話一下子斷片兒了，欲言又止，最後只能轉回頭，無可奈何地道：&ldo;你不用陪著我的。&rdo;

&ldo;我可是為了你著想，&rdo;她說著，沸熱的氣息掃在他被水潤澤過的肌膚上，&ldo;要是沒有我在，你身體裡的毒素髮作了要怎麼辦?要在那種時候維持功法運轉，肯定會很辛苦吧?&rdo;

謝知寒無法反駁，他心浮意亂地撥出一口氣，沒有理會她。

黎九如又親了親他肩膀上的牙印，展開手臂抱緊他，在謝知寒耳畔跟他交談：&ldo;無念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你注意到了嗎?&rdo;

謝知寒捂住了耳根，他一被黎翡的呼吸掃到耳朵，就覺得渾身敏/感得不得了，好像身體深處不自覺地催生出毒素一樣，泛著一種無法解決的癢，這種熱燙的癢意幾乎都滲進骨骼裡了，令人難以承受。

他停了幾息，才回答：&ldo;……沒有。劍尊閣下來無影去無蹤。&rdo;

&ldo;他是我的幻覺啊，怎麼會讓你感應到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