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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折騰他怎麼就不會膩，看起來坦率耿直，實際上說不定哪個時候就從腦子裡冒出來一連串的壞心思。

&ldo;你怎麼能……&rdo;謝知寒想不出來說她的話，在這方面他的詞彙量實在有限，便微惱地一口咬在她脖頸上，在血管起伏的地方咬出一截淺淺的齒痕。&ldo;過分。&rdo;

黎翡由著他咬，她知道謝知寒是不會捨得咬痛她的。她對小謝道長的愛意總是發覺得那麼及時和清晰，與此同時，她也知道這對於謝知寒確實&ldo;出格&rdo;，可這種&ldo;出格&rdo;，如果是她提議的話，他心裡終究會願意的。

謝道長總是這麼有容忍度，她知道的。

黎翡將他身上這件道服扯松，纖薄寬闊的衣衫落入她掌中，然後是裡面整齊雪白的衣物。她偏過頭，雙手都在解開他內衫上的係扣，用嘴咬住他發間的玉簪，輕輕一抽，簪子滾落下來撞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除了他們兩人，隨行的就只有烏鴉。此刻那隻三足金烏正化作人形在外頭趕車、跟那四匹駿馬聊得熱火朝天，加上車外的結界，沒有人窺探其中。

但這是在進入寒光城地界的道路上，周遭凡人的車駕時不時地從身旁駛過，蹄音奔騰，細碎得如同密密的鼓點。

謝知寒對這些意料之外的聲音有種天然的恐慌，他的身軀僵了僵，然後把自己埋在黎翡的懷裡，既不配合，也未反抗。墨發隨著簪子脫落而垂下來，遮住了一半骨肉勻停的脊背。

黎翡把手伸進他的髮絲底下，沿著脊柱的線條向上，她不知道在儲物法器裡裝了什麼，隨手就能翻出一件衣服來，還很細緻地給謝知寒穿上，把帶子繫好。

&ldo;這是……什麼……&rdo;

&ldo;要是你身上奶香味太濃。&rdo;黎翡在他耳畔道，&ldo;只先沾濕這一件。&rdo;

他不說話了，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ldo;不要……&rdo;在挽發的間隙，謝知寒終於喘了口氣，低低地懇求她，&ldo;九如……&rdo;

&ldo;你穿的是我的衣服。&rdo;她道，&ldo;我穿過。&rdo;

謝知寒：&ldo;……&rdo;

她、她穿過。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什麼底線的話，這會兒已經被攪碎得分毫不剩了。一想到黎翡穿過這件衣服，那種貼合布料的肌膚幾乎有一種形同被撫摸的錯覺，這種混亂的錯覺跟羞恥感混淆在一起，讓謝知寒順暢的大腦都開始不理智起來。

他不再反抗，乖乖地讓黎翡擺弄，但明顯神遊天外，眼神飄忽，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黎翡給他的腰上繫了件宮絛，視線一掃，忽然挑了下眉，伸手覆蓋上去：&ldo;穿這樣華貴端莊的衣裙，可不能一碰就有反應啊。&rdo;

謝知寒的手猛地收緊攥住袖口，他被說得很是愧疚，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ldo;……抱歉，我……&rdo;

&ldo;不過，夫君親自給你穿衣挽發，你見到自己的意中人這樣溫柔體貼，心動也是難免的。&rdo;黎翡一邊漏洞百出地幫他圓，一邊屈指用兩根手指攏出個圈，漫不經心地套了套，自言自語道，&ldo;……這裡好像沒標記過，要不要刻……&rdo;

謝知寒怔了一下，然後連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