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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沒有回去。&rdo;無念道，&ldo;我……先來見你了。&rdo;

黎翡並不意外，她伸手把無念拉起來，道：&ldo;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咱們兩個一進門，那滿屋子的人都得給我跪下。&rdo;

&ldo;……為什麼?&rdo;他也有想不通的時候。

黎翡勾起唇，方才的冷酷全然消失，她道：&ldo;因為他們會求我拯救蒼生。&rdo;

&ldo;別開玩笑了。&rdo;他道，&ldo;要求也是求我，難道我看起來，不比你更善良?&rdo;

善良啊……黎翡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忍不住笑了。

……

謝知寒重新睜開眼。

他一被白光掃進去，就猛地掉落在了一個平臺上，聽到玉盤上呼嘯的風聲，這一切快在眨眼之間，猶如電光石火，全然來不及反應，他的時間就被調整了。

眼前是蒼茫的大雪，雪色覆蓋住了千里曠野。

眼前還有一個小女孩的身影，用紅髮繩扎著辮子，她墊著腳靠在欄杆上，似乎眺望著遠處的燈火，在等人。

&ldo;乾爹，你說娘什麼時候回來啊?你還騙乾娘說我想吃梅子糖……明明是你想吃，每次都給你圓謊……&rdo;

她穿著新做的衣服，用腳踹了一下欄杆底部，帶著小小抱怨地說。

謝知寒看了一眼雪白的袖口，大概意識到自己被調整到什麼時間了。就在此刻，他的腦海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ldo;照我說的跟她對話。&rdo;

無念……?!

他不是黎姑娘的幻覺嗎?怎麼會出現在我……

&ldo;啊……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天真的轉世，&rdo;他輕輕地嘆息一聲，&ldo;這是三千年前，在這個時間點，站在這裡的應該是完整的我，所以我寄存在她元神裡的一魂一魄，也被強行調動回來了。&rdo;

&ldo;未經允許在黎九如腦子裡做手腳，簡直卑鄙。&rdo;

&ldo;別把自己想得太高尚，謝知寒。&rdo;他說，&ldo;我不明白控制權為什麼在你那邊，算了，照我說的做，你對她說，我知道你是誰了。&rdo;

謝知寒怔了一下。

兩人思緒交流得飛快，在李福兒抱怨完之後，他來不及思考其中的含義，開口複述了一遍無唸的話。

女孩呆了一下：&ldo;乾爹，這又是什麼玩笑呀。&rdo;

&ldo;如果你想要讓黎翡也被你汙染，就繼續演下去。&rdo;他按照無念冰冷的語氣讀下去，越說就越覺得心驚肉跳，&ldo;你不可能在我手上逃走，福兒，你應該明白。&rdo;

李福兒的神情漸漸收斂，她將頭靠在木製欄杆上，閉上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ldo;乾爹，這又是何必呢。我想有個家的……我只想有個家。&rdo;

她的側臉浮現出深綠色的紋路，身體散發出腐朽和生機並存的氣息。

她說：&ldo;都怪我沒有收斂好自己，這天底下的異種已經被你們清理乾淨了，想藏也藏不住……乾爹，我本來想露出被腐蝕的跡象，然後順理成章地脫掉這具軀殼，離開你們身邊，但娘她太擔心我了，她&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