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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雙幽幽的雙眼，能讓人感覺到他和謝知寒的區別，讓黎翡偶爾能體會到……轉世的確是轉世，再相較多少遍，也無法完全對等。

很難想像一個人用這麼愛惜的目光看過來，卻令人心底生出寒意。

&ldo;那你就又錯失良機了。&rdo;他說，&ldo;九如，這樣下去，你永遠都忘不了我的。&rdo;

&ldo;你能不能別吵了。&rdo;黎翡蹙眉按住耳根，失去了無唸的封印之後，她沉寂的病症漸漸復甦，這種程度的幻覺只是一個前兆，嘈雜的聲響幾乎蓋過她和無唸的交談。

黎九如忍不住猜測，那幻覺之外她在做什麼?這聲音是完全的幻聽，還是現實當中發生了什麼?

無念卻沒有半點當透明人的意思。他擁住黎九如的肩膀，冰涼徹骨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背。

好冷的身體。

他的道體平息了她的躁怒和熱意，在她耳畔低低地問道：&ldo;九如……你很久沒有讓我碰了，這次沒有避開，是因為心疼他嗎?&rdo;

他?謝知寒?

黎翡覺得有點不可理喻。她真的參不透無唸到底在想什麼，他如此冷酷、如此無情，既對她說&ldo;你是我一生唯一的知己&rdo;，卻又殺了兩人共同的弟子、與他的知己拔劍相對。

可當他進入自己的幻覺時，卻常常拿出如膠似漆的態度，好似當年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還是那個願意站在她身邊的人、還是那個信中切切的無念。

她不明白，人怎麼能易變至如此?

她一時的沉默，讓無唸的神情又稍微變了一下，他環抱住黎九如，那股冰冷、染著梅花味道的氣息滿溢過來，灌進呼吸當中，就像一張無懈可擊的網。無念握住她的手，帶到他染血的衣領間。

&ldo;你念的口訣快到時間，要失效了。&rdo;他說，&ldo;你心裡在這麼想，對不對，你在想不要浪費……是我的話，你應該很熟悉怎麼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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