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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君：&ldo;我怕蘭蘭姐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當面說，回頭問問她。&rdo;

&ldo;你還要去找她?&rdo;燕歲辭的音量拔高了幾分。

何年君：&ldo;微信上問問，不過很有可能是蘭蘭姐的惡作劇。&rdo;

燕歲辭：&ldo;那就扔掉吧。&rdo;

何年君：&ldo;……&rdo;

燕歲辭：&ldo;年君，好嗎?&rdo;

何年君的心裡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根本無法拒絕：&ldo;……好。&rdo;

燕歲辭讚許地點點頭：&ldo;做得好，以後遇到來路不明的東西都要這樣做。&rdo;

心臟跳的好快。

何年君垂眸，慌亂不已：&ldo;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rdo;

燕歲辭：&ldo;我們回去吧，我開車送你。&rdo;

何年君：&ldo;等一下，我還要去趟醫院。&rdo;

何年君去了一趟京都醫院，宋連靜在這裡住了小半年，雖然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但還是需要各種裝置來維持，這種慢性病最熬人，只要有錢就能留著一條命，但花費巨大，宋連靜那些病友大部分都因為家財散盡而選擇了放棄治療，宋連靜算是在醫院住得最久的了。

燕歲辭想陪他一起進去，何年君拒絕了：&ldo;那場面看著糟心，你還是在車上等我吧。&rdo;

他匆匆去匆匆回，二十分鐘不到就回來了，紅著眼坐到了後排。

燕歲辭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起身下車。

何年君問他：&ldo;不走嗎?&rdo;

燕歲辭扔給他一包紙，&ldo;我下去走走，十分鐘後回來。&rdo;

何年君看著那包紙，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從低聲嗚咽轉為嚎啕大哭。

十分鐘後，燕歲辭回來，何年君眼眶比剛才更紅了，硬擠出來一個笑容：&ldo;燕老師，咱們走吧。&rdo;

&ldo;……&rdo;

燕歲辭把他從後座揪到副駕駛，幫他繫上安全帶：&ldo;我也要去一個地方。&rdo;

他驅車去了市中心，停在一家老牌的糕點坊前，沒多久他帶回來一份熱騰騰的豆沙糕，塞進何年君的懷裡。

燕歲辭：&ldo;我小時候很喜歡他們家的豆沙糕，甜而不膩，你嘗嘗。&rdo;

何年君嘗了一塊，那東西就像棉花糖一樣立即化開，甜味流竄在口腔每一處，唇齒留香。

&ldo;好吃。&rdo;他說。

&ldo;燕老師你要嘗嘗嗎?&rdo;何年君拈起一塊遞到燕歲辭嘴邊。

燕歲辭正在開車，他張開嘴，溫熱的唇碰到了何年君的指腹。何年君嗖地彈開了，剩下的半塊糕點啪嘰摔到了燕歲辭的腿上，碎成了粉末。

&ldo;……&rdo;

短暫地沉默過後，何年君抽紙去擦：&ldo;對不起燕老師，我、我……我錯了。&rdo;

剛才那一瞬間就像是觸電一樣，他下意識地就把手鬆開了。

何年君的手還沒放到腿上，手腕就被燕歲辭抓住了，對方的聲音中帶著隱忍：&ldo;我自己來吧。&rdo;

他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拿起紙巾開始擦衣服。

&ldo;對不起。&rdo;何年君捧著那盒豆沙糕窩在副駕駛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燕歲辭。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