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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股茶味。

「我知道了。」陸錦洲從床邊起身，卻沒有要上床睡覺的意思，轉身要出去。

許妄川掀開被子，「你要去哪？」

「散散酒氣。」

唐意舒家裡的構造和他家差不多，他知道陽臺在哪，徑直就走了過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唐意舒家裡參觀。以前來過一次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他還記得當時唐意舒臉上還沾著麵粉。

夜晚的風很涼，吹的他有點冷。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幼稚。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上吸了兩口，他才冷靜了點。莫名其妙的，就找了個藉口來了唐意舒的家，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晚。

尤其是看到許妄川，心裡煩悶的感覺更是加倍。

說實話他又不是唐意舒的誰，是管不著唐意舒愛幹什麼的，最多也就是管管她在公司的時候，可現在明顯已經越矩。

風吹在手中那支煙上，猩紅明現，捲走一縷縷煙氣。

身後響起腳步聲，陸錦洲回頭，唐意舒正端著一杯水站在陽臺處。

陸錦洲立刻掐掉手裡剩下的半支煙，確認沒什麼味道了之後朝唐意舒道：「有事嗎？」

唐意舒端著水進來，「你倒是不認生。」

「自己就摸到陽臺來了。」

「抱歉。」陸錦洲跟她道歉：「散散酒氣。」

唐意舒端著手裡的水杯，低著頭遞給他，「給吧，知道你喝酒了，家裡還有些蜂蜜，我沖了水。」

指尖觸碰到杯壁溫熱的觸感傳來，陸錦洲接過水杯，低頭抿了兩口。

甜的。

晚風吹起一縷髮絲，唐意舒用手挽住，盯著自己的腳尖半天沒開口說話。

「唐意舒。」

陸錦洲叫她的名字。

「嗯？」唐意舒抬起頭，臉龐在黑夜中添了幾分柔光，一雙明眸看著他。

「我問句題外話，你可以不用回答。」

唐意舒等著他發問。

陸錦洲的手捏住水杯，目光看向夜裡遠處的一團漆黑，「你跟那個許妄川是什麼關係？」

「在談戀愛嗎？」

沒想到陸錦洲會問這個問題，唐意舒愣了一瞬，立刻否認：「當然沒有。」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跟他在談戀愛啊。」

唐意舒十分不滿：「他還是個小屁孩。」

聽唐意舒這麼說，陸錦洲輕笑了下，「你也還是個小屁孩。」

「我都成年了！」唐意舒對他這個說法更不滿了。怎麼能把她和那個小屁孩相提並論。

「我才不跟他一樣，他對社會沒什麼貢獻。」

唐意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個見義勇為過的少女。」

「哦？」陸錦洲來了興趣，逗她：「你是撿了錢交給了警察，還是扶老奶奶過馬路了？」

「嘖。」唐意舒不跟他爭辯，「你這人真沒勁，不跟你講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我回去睡覺了。」

走到陽臺的門口處，唐意舒又頓住，極快地回頭，「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不是故意要爽約的。」

陸錦洲喝完杯中的最後一滴水，酒醒了不少。

「知道了，沒怪你。」

「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早醒來，陸錦洲揉了揉痠痛的脖子，盯著天花板罕見地陷入了發呆。

此時此刻，昨天晚上許妄川用枕頭劃分的楚河漢界早已不在，而許妄川的腿正搭在他的胳膊上。

他從來沒見過睡相這麼不好的人，昨天晚上他無數次被吵醒，無數次把搭在他身上的許妄川的器官甩出去，結果第二天醒來還是沒能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