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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反應過來，小弟弟是來找自己的。

不能睡，可以調戲一下。她撩動頭髮，聲線壓得嫵媚而慵懶，「喲，認得姐姐？找姐姐有事嗎？一杯酒談心兩杯酒談人生三杯酒……」

「你好，我叫遲鷺，請跟我出來一趟。」

司空妍：「……」

實在是遲鷺這話說得太過正經，一股阿sir味，司空妍稀里糊塗地跟著他出了酒吧，到樓下被燥熱的夜風一吹，才反應過來。

「不是，你……」

遲鷺離她兩步遠，背朝著她在路燈下玩起手機。

司空妍氣急反笑，「弟弟，你消遣姐姐呢？!」

遲鷺轉過身，路燈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挺拔高挑，神情沉著冷淡得不像這個年紀的男孩子。

「長話短說，我想請你出任聖蘭德高中部政教處主任一職，報酬是百分之十的聖蘭德股份。」

「……」司空妍怔愣間，遲鷺從通訊錄裡找到某個電話，撥通。

穿著襯衫校服的男生瘦長的手指捏著電話，沉黑的眼眸漫不經心地下撇。

——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是司空家大宅的座機電話。

司空妍認真起來，臉上嫵媚的神色通通褪去，默不作聲地等待電話接通。

嘀一聲，管家的聲音越過聽筒，有些失真地透過擴音擴散在夜色中：「喂，哪位？」

這個聲音，有六七年沒聽過了。

她出國之後，沒給家裡打過幾個電話，那時候賭氣，狠心斷了家裡所有聯絡方式，連銀行卡都登出了，以至於老夫人病重時，沒一個人能找到她在哪裡。

母親是念著她的名字咽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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