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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無真捏緊了拳頭。

「我現在就去。」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慎無真從一開始的略微焦慮，到現在跟著一群學院孩子下副本駕輕就熟，手槍的型號到火箭炮也能使用得輕車熟路，他幾乎沒怎麼休息，一連入了十來個低階副本，又跟夏孤和鋒行幾人去了幾個紅色警戒區。

練習副本和紅色警戒區最大的不同，在於沒有腦海中冰冷的提示音，結束之後也不會有牌面翻開。

慎無真坐在車裡檢視自己的十三張牌，結束了剛剛那個機器人的副本，已經有十張牌開了。從深淵到高塔，從雪地到木屋，第十張牌翻開之後是一個少年的背影。

他突然發現，這十三張牌面如果全部翻開就是一張完整的拼圖，如今這張圖已經有了非常真實的畫面。漫天的大雪叢林中，木屋遺世獨立般地矗立在雪地上，頂上飄著一片白幡，上面有看不懂的奇怪文字，一側是火紅艷麗的玫瑰花叢，少年立在木屋的另一側，他在看著遠方的叢林，而叢林的另一端是一個黑色的男人背影往深淵走去，遙遠的地方有一座聳入雲間的白塔，還未翻開的卡片位置也有了輪廓。

那是三個怪物的輪廓。

它們像是俯首，也像是對著少年準備發起進攻。

他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越野車停到神引塔的門口，隊員為慎無真拉開了車門。一個月左右的相處，幾乎所有人對這個不怎麼愛說話，但性格溫和的副隊長心服口服，神引中大家向來只認實力不認身份，一開始他們對慎無真基本處於無視的狀態，直到慎無真在副本里表現出遠超於常人的謹慎和冷靜，以及極高的智商和指揮天賦，他們才開始有所改觀。

而後來他們才發現，慎無真的身體強度遠遠不如最普通的隊員，他似乎沒有被異能加持強化過身體，僅僅是五感要好於其他人，骨骼和皮肉堅韌程度比起普通人好不到哪裡去。

可即便如此，慎無真也依舊能毫髮無損地帶著隊員從副本里脫身，有時候用的方法甚至另闢蹊徑，但在他極其精準的計算和判斷之下，幾乎不會有人受傷。

現在的隊員們和學員們，除了對慎無真佩服以外，更多的是產生了悸動和迷戀，神引城內成雙成對的人不少，也根本不忌諱同性戀與否，大家都是把腦袋拿在手裡過日子，遇到喜歡的人都會奮勇之前地表白。

慎無真對於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但最讓他驚悚的是接到了斯塔爾的表白，於是他也第一次親眼見到了斯溫伯格——家長暴揍不懂事小朋友的場面。

並且這位一頭金髮的溫潤男子親自給慎無真道了歉，並邀請他前往塔內和霍臨侵見面。

他下了車，再次抬頭看向高聳的白塔，心底那種抗拒感再次襲來。

從生理到心裡，他似乎都在排斥這座塔。或許霍臨侵是對的，但慎無真現在急切地想要見到他。

自從霍臨侵離開之後，他的夢裡都缺了一角。

步入塔內，他來到999層，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往內走去，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見到了斯溫伯格。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希望我那個愚蠢的兒子沒有給你帶來更多的煩惱。」斯溫伯格笑著沖他伸手，兩人簡單交談之後，他也終於說到了重點。

「霍霍曾經跟我保證，你一定是獨一無二的、具有相當厲害的作戰能力、同時還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慎無真懷疑自己聽錯了，「霍霍」？是指霍臨侵嗎？

斯溫伯格笑得跟霸王花一樣，時刻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果然我見你第一面之後就忍不住想你，如果你跟霍霍不是戀人的關係，我很想追求你。」

果然第二句就偏離了正題。

慎無真默默退後一步：「你兒子已經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