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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推我我推你,沉寂了許久的徐千嶼卻從人群中走出來,大夥都很詫異,當然也包括她身邊的師兄。
「千嶼?」徐千嶼聽到沈溯微在身後叫了她一聲,彷彿是疑惑她什麼時候和師叔搭上了關係,也不贊同她以身涉險。
然而,徐千嶼已經走到了對面。
徐千嶼覺得這個場景像極了她阻攔師兄去抱陸呦那天,只是現在反了過來。當她假裝沒聽見,不管不顧地把師兄遠遠拋在後面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種隱隱的快意。
「我師妹資歷尚淺,」沈溯微撇下她,直接跟無真師叔交涉,「我可以替她。」
沈三師兄主動女裝,眾弟子著實一驚。然而無真已經把徐千嶼手牽住,一把拉到了身邊,同時一張艷紅的霞帔蓋下來,遮住了她的視線。徐千嶼只聽得無真師叔笑道:「無妨,我很滿意這個新娘。」
手牽手邁過小木屋門檻兒的時候,少年看著前方椴木臨時削成的「祖宗牌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手好冷,難道你很緊張嗎?」
徐千嶼嗆道:「說什麼廢話?誰第一次成親不緊張。」
出口才發覺,她的話尾發抖,自打被他握住手以後,她的魂魄好像瞬間離體,被牽住的那一段不屬於她,也不為她所控。
徐千嶼有些慌亂。
身旁的人聞言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她被扶著按坐在床上,那帶著笑意的聲音連帶著春花香氣攏過來。修士五感敏銳,她能隔著薄薄的霞帔感知到一個人的靠近,甚至能在腦海里描繪出他的神情。
「你不掀開蓋頭看看嗎?萬一我是魔王變的。」無真師叔道。
少年與她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的距離了,但眼前仍然是一片紅色的暈光。她感覺到微癢的麻痺,從鼻尖向外迅速擴散到臉頰。
「不想。」徐千嶼的眼睛睜大,心在狂跳,可是嘴硬道,「我、我困了。」
「那你便靜坐休息一會兒吧。」無真師叔淺笑,將她臉上覆蓋的重重落葉般的麻痺吹開,便輕巧離去了。
徐千嶼忽而抓緊了床單。
她在蓬萊長到十七歲,沉迷於打鬥升級,於外界不怎麼留意,一幅小男孩做派。此時此刻,在蓋頭之下,瞬息之間,她突然開了竅,變成了少女,無師自通地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在那漫長的安靜幾息之間,忽然窗戶被什麼東西撞開,發出巨響,千嶼感知到那物的形態:有半人高,體型巨大,身上長毛,如山中野獸四足並用地爬過來,口中發出含混痛苦的吼叫。
千嶼起立,還不及拔劍,只聽得&ot;噗嗤&ot;一聲,彷彿什麼東西被戳破了,隨後是淅淅瀝瀝的聲音,伴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野獸瀕死的喘息和悲鳴。
千嶼一把掀開蓋頭:「師叔?」
環顧四周,屋裡到處都是噴濺的黑色血跡,如蜘蛛長腿,順著牆壁向下流淌。
誘殺顯然是成功的。那龐然大物已經倒在地板上斷了氣,它身有肉瘤,生長著野人一樣的蓬亂黑毛,黑毛零零落落蓋住了它的屍首。
徐千嶼用腳尖點了點那具可怕的屍首:「這便是魔王?」
死得比她想像中輕易。
「你方才,叫我什麼?」她回頭,少年正仔細地剪一隻蠟燭的燭芯。
千嶼的注意力這才被喚回來:「師叔啊。&ot;
少年轉過來:「我的名字叫謝妄真。」
千嶼道:「那我尊稱無真師叔,不是一樣?」
「不一樣。」少年道,「尊號是尊號,名字是名字。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謝妄真。」
少年笑了,在一團燭火輝映下,一個如此認真而含情的笑:「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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