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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剛才那麼一滾,兩人衣襟交疊。她裙帶散了,慌亂中叫王夫人壓住了。
徐千嶼用手繞過裙帶扯了兩下,卻沒有拽出來。這裙帶是縫在裙頭的,卸不下來;她手上又無刀無鐵,裁斷不了。她本不想驚擾王夫人,省得王夫人又進一步驚動一屋子獵魔人,故而又試圖拽了兩下,拽不動,彎下腰拿牙啃了兩下,也沒有咬斷。她惱了,在帷帽前揮揮手,以氣聲道:
「夫人。」
「夫人……」
「餵。」
「哎!」
王夫人靜默坐在原地,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像是沉睡。
可方才徐見素輕薄她的時候她不是還動彈嗎,他接著又拔刀殺魔,動靜那麼大,她怎麼可能睡得著?或許她是膽小懦弱,因為事關名節,怕醒了說不清,便刻意裝作從頭到尾沒醒,好置身事外。
徐千嶼冷沉沉地盯著王夫人。
怎麼會有這種人?若不是為救她,她不會從蓮臺上摔下來,也不會差點兒又被魔給吃了,她不道一聲謝也就算了,連眼睛都不敢睜開,話都不敢應一句。
想到這裡,整晚的委屈全化成怒火,她面無表情地走到王夫人面前,一把掀開她的帷帽,把臉探了進去。
沈溯微這化形術極為耗神,徐見素又出手狠辣,將他傷口扯開。方才他在徐見素麵前強撐,如今他走了,廟內其餘人皆不構成威脅,他便松下氣來,閉目調息,額上沁出一層薄汗,隱忍著將經脈內淤血沖開。
忽而面紗叫人掀開,風聲一動,沈溯微蘧然睜眼。
那野狐精怪一雙尖耳將白紗頂起。昏暗背光,探進來竟約莫是一張十幾歲少女的生俏臉,她眼梢嫣紅斜挑,紅妝妖嬈,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額心繪製一朵端莊菩提,偏生眼帶兇光,光怪陸離,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恐嚇:「聽見沒有,你壓到女菩薩的裙帶了!」
「……」
徐千嶼叫那王夫人抬眼一瞧,卻怔住。
王夫人約莫二十許,那張面孔粉黛輕施,素淨得幾乎寡淡,然而一雙眼睛,卻極為沉靜。她眼裡無一絲忸怩躲閃,也無懼怕,瞥過來的時候,冷寂無情。
這樣潔淨而美麗的眼睛,徐千嶼只在師兄臉上見過。只這一眼風情,王夫人整個人頓時氣度拔群,端莊而冷傲,叫人不敢褻瀆。
徐千嶼先是暗自一驚,隨即產生了一種同性之間自慚形穢的悻悻,她將白紗用力地放下,心想,都怪觀娘跟她講了帷帽的用途,叫她疑神疑鬼,疑這王夫人整日白紗覆面,安知不是怕世人醜到了她。
王夫人一動,徐千嶼抽回裙帶便走。王夫人卻忽然從背後拉住她袖子。
這時滿地的獵魔人紛紛醒來,大吃一驚,比起廟裡多了一個少女,他們爬坐而起,對廟裡窗洞破開、滿地狼藉的景象更為驚駭。
「方才有修士來過,自稱是仙門中人。」王夫人適時道,「已誅魔走了。」
「嗨呀!」獵魔人恍然,面面相覷,紛紛露出失落的神情。仙門中人神秘高傲,來去如風,將他們放倒後自行誅魔而去,也是正常。可蹲了這麼久,卻是白蹲,實在可惜。但,他們又怎麼比得上修士呢?只得長籲短嘆,自認倒黴。
王夫人卻已一拽徐千嶼的袖子輕盈站起身,又將她肩膀輕輕一攬,袖子不經意將她面孔遮住大半:「妾的侍女已經尋來,謝過諸位大人暫留,夜已深了,就此別過。我們回去了。」
徐千嶼一聽人敢將她當成「侍女」,頓時窩火。但轉念一想,王夫人約是急著離開,她也急著回家,倒是目的一致,便面無表情領受了,待出去再說。
獵魔人不好再將她一個女子強留,只在身後道:「天黑路遠,我們送夫人家去?」
「不必。」王夫人推著徐千嶼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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