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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姐又不見了。她開啟角門時,看見遠處有兩個影子。又去東廂房敲開門問了問,確認小姐應當是和王夫人一起走了。
雖說小姐有伴,可大半夜的,兩個柔弱女子,到底叫人擔心。小冬拿不準主意,便叫松柏起來。
松柏一聽小姐是和王夫人一起往東邊走了,一面穿衣一面道:「壞了,恐怕是回王長史府上了。」
「王長史府上?」
「那王長史,不是個好人。」松柏說,「他家還有好多兇巴巴的家丁。」
小冬登時花容失色:「那怎麼辦,小姐沒帶人,萬一在那處吃虧。」
「我去叫觀娘。」松柏蹬上鞋子就要走。
「別,小姐雖膽大但不冒失,萬一是同那邊說好的,不想驚動觀娘和老爺才半夜而行。明天就是小姐生辰了,大喜的日子,別鬧她不愉快。」
「那你說呢?」
小冬提起燈籠,澄黃的光照在她決斷的臉上。上次小姐說什麼都不讓她出門,硬把她一人留下,叫她難過了許久。她哪有那麼膽小?
「你跟我說王長史府在哪,我們悄悄跟上,再拿一束炮,和院裡人商量個暗號。倘若沒事,我們順便將小姐接回來,也不驚動他人;倘若是有事,便點一簇『滿天星』,叫人增援。」
松柏一聽,也覺得有理:「走,我和你一道。」
徐千嶼隨著王夫人長驅直入王長史府,仍然無人阻攔,不由得詫異。但方才路上,王夫人和她約法三章,叫她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多話,最好是不說話。
徐千嶼也知道,自己開口,可能會將事情攪鬧得不可收拾,看在王夫人懇求的份上,不情願地閉了嘴。
二人走進一個很暗的閣子,桌案上只有一盞微弱的燭,那光甚至沒有窗戶透出的月光亮。桌案上整齊地擺有書卷,紙張,硯臺,又懸一排筆,披著幽暗的月色。大約是書房。
王夫人鬆開她,仰頭檢視門窗,櫃子。視線掃過一遍後,坐在了案前。
徐千嶼無聊,看見書桌上擺著幾個敞開的盒子,裡面整整齊齊碼著東西。便拿出來瞧,裡面裝的竟然是嶄新的繡花鞋墊。那針腳密密匝匝,繡工細緻精美,每一朵花都好看,徐千嶼一片一片翻看,竟然繡滿了十二月令花。
另一個盒子裡也是繡品,各式各樣的手工制的抹額,摸起來柔軟又舒服。
徐千嶼不禁問:「這都是你繡的?」
難以想像,那雙清冷無情的眼睛,也能在燈下日復一日補著這樣的針腳。
王夫人垂眸瞥了一眼千嶼手上繡品,卻沒有作聲,似是預設。
「你怎麼回來了?」
背後忽傳來人聲。徐千嶼一驚,回頭,竟是王端站在書房門口。
月光照著他病氣蒼白的面孔,顯得他眼眶更紅,他驚訝地望向王夫人,神色有些焦躁。
「妾有東西……」
「什麼東西?取了便快走吧。」王端急促地打斷,他站在門口,胸口起伏,儼然是用力忍耐著咳嗽。
王夫人卻沒有起身:「你我夫妻一場,緣何如此提防。」
「我們已經……咳咳……和離了,算得什麼夫妻。」王端手撫胸口,隨著劇烈的咳嗽,他額角那蜘蛛網樣的青筋越發明晰,似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一鼓一鼓地跳動,彷彿要掙脫面板而出,「再不出去,我便……報官了,告你一個私闖官邸,入室盜竊。」
王夫人站了起來,竟笑道:「好,那你去啊。」
徐千嶼讓她反手一拉,便按坐在椅上。
她一步步朝王端走去,幽柔之氣數步內便被莫名的清寒取代,如身攜料峭西風,氣勢忽而變得壓人至極。
王端眼睜睜看她靠近,於口中掙出一聲虛弱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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