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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會呢?」丫鬟破涕為笑,「小姐不可能離家的。」
「你怎麼這樣肯定。」徐千嶼瞅了她一眼,覺得面生,「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小冬。」小冬半是歆羨,半是仰慕地看著鏡子裡的千嶼道,「小姐放心,沒有奴婢,也會有小春,小夏,或者小秋來服侍您。這府裡可以沒有了奴婢,但小姐的頭是永遠不會沒人梳的。」
徐千嶼怔了一下,要擱在以往,她也是理所當然這樣想的。可是自打做了那個夢之後,她聽到這話,便有了種震動的感覺。
「也許有一日,坐在這裡的人是你,梳頭的人是我。也許有一日,我為奴為婢,生不如死。」
「奴婢不敢!」小冬頓時害怕得跪了下來,「小姐請別再瞎想了。」
千嶼略帶稚氣的臉上若有所思,手指將梳子的齒撥弄出清脆的聲音,說了一句極有哲理的話:「誰知道呢?世事是無常的。」
「算了,不想了。你還是教我梳頭吧。」徐千嶼催促她,「快點,教我一個最簡單的。」
第7章 生辰(二)
「此髻名為雙螺,是前朝時在民間流行過的髮型。」
千嶼撫摸著頭上兩個尖尖的髮髻。她的頭髮黑亮,保養得濃密順滑,髮髻便撐得非常飽滿,高高地翹起,像狐狸精怪的兩隻耳朵。
徐千嶼從未梳過這樣的髮型,便覺新奇:「民間都像這樣梳頭嗎?」
「新朝之後,這雙螺髻已被更替,只是在江南一帶偏遠之處,還殘留這樣式。」小冬從滿櫃子的晃眼的珠花中挑揀了半天,為難地抽出兩條鞘紗裁成的紅綢帶,繞在了雙螺上,「那裡阿孃會給小女孩裁一雙紅綢帶。夏天的時候,女兒梳雙螺,著紗衣,划船採菱放歌。」
徐千嶼的閨房內有納涼水車,四面送風,香風徐徐,少女頭上紅綢帶被吹得飄動,鏡中看來,靈動無匹。
徐千嶼覺得小冬的語言組織能力極好,三言兩語便引她去到了她沒去過的江南,使她被關在家裡的煩悶一掃而空,便將妝檯上的幾朵珠花順手丟給了小冬:「賞你了。」
然後她便自顧自欣賞起自己的新髮型來。
小冬顫著一雙手,捧著熠熠生輝的珠花,見那發梳上一顆皎白如雪的大蚌珠,便能抵家裡半年的收成。
她的臉慢慢變得通紅,半晌,翻遍全身上下,最後將自己手腕上最貴重的一條鍍金貔貅紅繩解了下來,呼吸急促地拉了拉徐千嶼的衣袖。
徐千嶼扭過臉來,聽聞小冬羞赧地要把她的手鍊送給自己,十分詫異。
順手打賞這種行為,在水家再正常不過。然而這個丫鬟,卻用了一種小兒女間交換禮品的鄭重姿態。
徐千嶼用指尖拎著紅繩,狐疑地看了看,目光一轉,轉到了小冬臉上,「你,新來的?」
小冬看看繩,又看看她,以為此舉觸怒了她,惶恐地跪了下來:「奴婢半個月前才來,因江南話和官話都標準,一直在老爺書房內念信。是觀娘知道小姐這兩日一直鬱鬱,便指派奴婢過來,換個新鮮。」
徐千嶼更疑惑了。因為水家的丫鬟至少要在家裡培訓一年,才能來伺候她。
「你從哪裡來?」
「奴婢家裡,原是南陵南的田戶。」
田戶徐千嶼聽得明白,便是人。書上說,種田也是一種營生,可以自給自足。田戶的子女屬於良籍,雖然清貧,但並不必給別人為奴為婢。只有最窮苦的無處棲身的人,才會發賣自己,變成奴僕。
小冬見多識廣,很會講話,也許同她一樣,是上過學塾的。
「那你……」
小冬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立刻撲到了徐千嶼的絲綢鞋面上,哭道:「小姐,南陵近日有大魔,我爹爹,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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