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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沈溯微看著她輕道,「既是能落的,也許原本就不是月亮。」
徐千嶼擦著眼淚,慢慢平靜下來。
前世今生,她和師兄的關係就像走鋼絲。她既想讓他喜歡,又不想去討他的喜歡。因為沈溯微太清冷離塵,如一面冰做的鏡子,稍有不慎,便倒映出自己的醜態。
徐千嶼希望自己姿態漂亮,永遠不輸。於是她帶著一種微妙的敵意,似用磁石的同極將他對準,相互斥開。
這一番傾吐,她感覺委屈一瀉而出,心裡好受多了。尤其是說了半天,似是而非,什麼也沒有洩露,讓她感覺底氣未失,面子也保住了。
她瞄了師兄一眼,卻見沈溯微面色如常,從境中取出一根糖葫蘆遞來。
徐千嶼見那糖葫蘆紅艷艷的,散著冷氣,很是誘人,她接過來便咬了一口,方意識到不對。
這糖葫蘆猶掛雪霜,是從冰雪「境」中取出。各人的「境」屬性不同,全宗門唯獨沈溯微境中覆冰雪,識境如識人。觀察行走不能暴露具體是誰,以防作弊,沈溯微當著她面使用境,豈不違規?
她拿著糖葫蘆,腦筋急轉,趕緊找補道:「哥哥,你還會變戲法呢。」
「沒有變戲法。」沈溯微看著她,卻接著道,「此物是從我的『境』中取出。我的『境』由冰雪構成,可以儲存食物不壞。」
說著,他又當面從境中取出一串糖蠍子、一串糖蝴蝶、「八仙過海」……並成一把遞給她。
待徐千嶼捏住那串雌孔雀,面色變了。
這是當日在街上,同「姐姐」一起買的,因為雄孔雀會開屏,她便拿了雄孔雀,將一對裡的另外一隻給了趙清荷。
這便是那隻雌孔雀,香甜的糖味飄過來。
她看向沈溯微,一時說不出話。
「明棠,」沈溯微薄唇微啟,一意道,「趙清荷、郭恆都是我,我是此次大選的觀察行走,我姓沈,我叫沈溯……」
話音未落,身份道破,化為齏粉。
沈溯微真身彈出,現身水下陣中。
一旁看陣的靈珠、靈秀眼睛瞪得滾圓,鴉雀無聲,都以一種看鬼的眼神看著他:「沈師兄……」
沈溯微一向縝密,在境中從未出過差錯。
「我違規了。」他站定片刻,整理了一下情緒,「我自去領罰。」
過了片刻,徐千嶼從「門」中出來,也彈了出來。
靈珠、靈秀看過去,徐千嶼左手拿著宗門守則和紙張,右手攥著一大把糖人,睫毛顫動。
二人忙道:「恭喜師妹完成歷練。」
徐千嶼道一聲謝,卻沒有離開。半晌,她在術法宮的角落尋了個臺階,坐下來,將糖人插在白沙地上,又將紙鋪開,墊在腿上繼續罰抄門規。
只是她手抖得厲害,腦子不住回想她與趙清荷相處的種種。姐姐陪她睡覺、幫她塗雪脂,牽她的手,同她交換衣裙。當時只覺得氣質相似,卻未想過,這些都竟是……師兄。
她抄了一會兒,發現寫下的字全部軟倒如蠶蟲,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
第82章 門(五)
沈溯微立在戒律堂刑室內。
高窗內的一縷光將他衣袍和眉眼照得朦朧生暈。
他沒有勞人動手, 牆上懸掛的誡鞭自己飛下,乾脆利落,「啪」地一下重擊身後。
「沈師兄……」原本負責行刑的雜役見他冷白的額上生汗, 伸手擦拭口中殷紅, 驚恐道, 「太重了……」
早知他對自己下手如此沒輕沒重,倒還不如他來行刑。若是傷及內門弟子,責任誰來承擔?
「慌什麼慌。」門外一道嬌聲傳來,旋即一身黑袍的花青傘跨進門檻, 「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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